扶风城东,书院旧址正对着的高峰上。
栖霞寺更鼓已打三点,声声急切。
昨夜子时,慧空禅师斋戒熏沐后来到宝殿诵经,至今一天一夜,更不曾离开蒲团半步。
直到陆府的一纸丧帖送达,众沙弥方才恍然大悟,惊叹慧空禅师佛法精深的同时,又不免沾沾自喜。
而就在一炷香前,禁足令通过戒律院下达:无论听到、看到什么,不得离开房门半步。
所以,此刻殿门外响起的不和谐脚步,也就显得合乎情理。
慧空双手合十道:“法相在皮相之内。”
“老禅师佛法精深,只可惜,命不久矣。”
黑袍剑客缓缓抽出利剑,对比这一刹那的银光,尽管在数十盏长明灯的映射下,庄严的宝殿也略显暗沉。
闻言,慧空禅师叹了口气道:“此事,当真无法善了吗?”
“恐怕不行!”
门外响起另一道嗓音。
一名蒙面青年持剑走来,峨冠博带,气宇非凡。
“恩,都来了。”
慧空禅师枯坐在蒲团上,他背对二人,却难免对他们的装束深表遗憾,“两位如此穿着,势必影响出剑。
剑不顺,一个不好,杀人不成反被杀,岂不可惜?”
“传闻禅师自幼出家,十三岁受具足戒,佛缘深厚。
既然诚心礼佛,又为何深谙杀人剑道?您不必回答,因为据晚辈所知,禅师在不惑之年,尚与七位结义兄弟闯荡天下!”
蒙面青年在大殿内踱步,他忽然指着黑袍剑客,讥讽道:“老禅师虎威不减当年。
旧怨未消,又添新债。”
“禅师,你起杀心了。
从我的话里,你大概猜到在下与杨、陆两家颇有渊源。
可你依旧困惑,因为这位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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