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庭从旁处撕了布条堵住耳朵,管他骂的多难听,只当蚊子嗡嗡叫呗。
等她再看杨培风,却见对方竖着耳朵,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露出会心一笑。
她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骂道:“贱骨头!”
杨培风耸耸肩,“骂人的脏话,都是书本上没有的学问。
盛情难却,我要不多听多记几句,岂非辜负众人的殷切希望?”
这些人极有意思,过了一两炷香时间,闹得最欢的人渐渐蔫儿了,又换了另一批。
轮番上阵的来,想是读过兵法的。
江不庭却愈发烦躁,埋怨道:“按理来说,你杨氏不该深得民心么?”
杨培风自得其乐道:“扶风早不姓杨了!
陆景格局没这么小,估摸着是他兄弟,怨恨我塞铜钱进陆畋的棺椁,暗戳戳拱火在。”
江不庭终于了然,“有奶便是娘。
此举,不仁义。”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其实也能理解,只出面骂一个好脾气的年轻人而已,摆谱的同时,又能得到陆氏青睐。
何乐不为?
“你且听吧,我乏了。
有事记得喊我。”
江不庭可没对方的耐心,就怕气极了要揍人,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去,再关好门窗,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清静下来。
此后的几个时辰,吵闹声就没停过。
从杨筱、杨钧,再到他杨培风,谁都没能幸免,被骂得狗血淋头。
但稍微将时间线拉长一些,便发现翻来覆去就这些东西,没个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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