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蝉叫,从三百八十年前一个不起眼的黄昏响起。
被族叔侵吞田地的寡妇,领着自己五个面黄肌瘦孩子,一路乞讨至扶风城。
她手心紧紧攥着的布帕内,只包裹着八个光滑如镜的铜板。
“娘,这里好多的田没人种,咱们就在这里安家吧。
我现在力气可大,明天去城里讨一份工,住下来再说。”
少年拉着弟弟妹妹的手,在田野间欢快小跑。
妇人声音颤抖,“好,好啊。”
“这里的人可好,女子都能上学,到时候让欢欢也去念书。”
少年又说。
这时,另一个更小一些的女童,摇晃着他的手臂,哀求道:“大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少年嘿嘿傻笑。
妇人一直走在最前面,孩子们也不懂,娘亲为何不走大路,反而挑着上山的小路走,而且步子越来越慢。
“乐乐,娘渴了。
你。
你去寺庙上面,去帮娘要一瓢水,好吗?”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大步流星跨上台阶。
他从最开始的十步一回头,到后面三步一回头,再到最后,每走一步,都要往下深深望一眼。
可随着台阶下的哭声传来,少年终于再不敢转身。
庆幸的是,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太长,以至于少年走了整整几百年,都仿佛还在那个黄昏……
“秃驴,与老夫对战还敢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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