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海水倒灌?一百来里路,得淹掉多少村庄。”
杨培风惴惴不安,他在扶风生活了二十年,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了。
江不庭道:“陆景对你残忍,但却不失一方父母官的身份。”
“哈哈。”
杨培风突兀笑出声来,极具阴谋论气息道:“在任何天灾面前,最危险的,反而是人心。
流入扶风的难民,这时多多少少会乘机作乱,财宝动人心啊。
如果陆景不作为,将来会是一个极大的污点。”
而且要说笼络人心,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江不庭这次出奇地反驳道:“君子论迹不论心。”
杨培风听闻后,微微点头道:“的确如此。
但我早先就说了,我经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之前还说,你我都是君子。”
“可你也说了,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我是小人。
论迹,我是君子。
我这算是,心之小人,度迹之君子之腹!”
两人争锋相对时,中年人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杨公子,快跑!
往山上跑!”
“培风哥哥。”
一名面色苍白的十七八岁少女趴在中年人背上,向杨培风问好。
“小雨,好久不见,最近身体好些了吧?”
杨培风微微一笑。
少女吐了吐舌头,“就那样啦。”
说完之后,她的神情,肉眼可见变得落寞。
这位干瘦中年人正是王青彦,他原本有两个女儿,背上这个是老大,另外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七八年前不幸夭折了。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快跑快跑,跑慢了就喂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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