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又什么疯!”
纪明达狠狠打掉他的手,“才扰得家里不宁,就不能安生些吗!”
“安生?”
温从阳更向她走近一步,几乎与她相贴,“疯?”
他冷笑:“大奶奶每次等着我来,不都是为了这些事吗?现在又装什么高洁!
哪怕才闹了一场全家不宁,大奶奶心里还是只有这件事!
可大奶奶是想要安生听话的奴才伶人,找我做什么?我可不够格伺候你。
你若不知道怎么找,我出去找上几十个回来——”
——“啪!”
纪明达抡圆了手,给了温从阳一巴掌。
打完,她手却颤着,久久放不下来。
温从阳头被打得一歪,脸上肿了半边,嘴角也沁出血迹。
他并没还手,只一根手指抹了抹嘴唇,看着自己的血,竟又笑了。
——疯子!
纪明达连连后退。
这就是个疯子……他疯了!
!
纪明达狠狠推走来扶她的所有人,跑进了自己房中。
……
温夫人终于应付好了安国公。
各自清洁过,回到床上,她忍着浑身的疲乏,叹气说:“从今日起,终于可以只顾三丫头的亲事了。”
安国公正一日气不大顺,又不知该找谁作,听见是说三女儿的事,倒叫他起了几分兴致,笑问:“太太有主意了?”
“是有了,”
温夫人声音柔婉,语气小心,“却只怕老爷不满意。”
安国公喜欢夫人这样的温柔小意,且又是才满足过,便仍笑道:“夫人且说来听听。”
“我看,老爷若真心疼三丫头,还是尽量把她低嫁吧。”
温夫人先断定说。
她只当没察觉安国公瞬间变了的脸色,叹道:“她的小心思也太多了。
也是今日我才知道,她竟在明达回门之后,去找明遥乱说从阳和李姨娘的闲话。
幸好明遥一向省事知礼,不爱听,劝阻了她。
她今天又几次说话不合适,挑拨得家里都不高兴,险些吵得难看。”
她又可惜地说道:“她也是我精心养到这么大的,从小什么都没亏过她,她姐姐们学什么她就学什么。
可这自家姐妹间都不能周全,若嫁到人口多、规矩大的人家,她也这样,婆家岂能像家里一样,一笑就过去了?再与亲家反目成仇,纵然孩子回来也是一样过日子,到底吃苦受罪,不也是丢了家里的脸吗。”
安国公听得心里烦躁,就要下床:“明天再让二丫头回来,我当面问问她!”
“老爷!”
温夫人心里急!
她是想让三丫头再碍不着明达的事,却没想过连累明遥!
拽住安国公的手,她急声劝道:“崔家女婿今天才被老爷灌醉了回去,你不让明遥好生伺候两天,反又为这一点姊妹间的口角小事把人叫来,难道也不要崔家这门亲家了吗?”
看他没再穿第二只鞋,温夫人又缓下语气,叹说:“老爷真不信我,又何必舍近求远?三丫头就在她屋里,我让她多歇几天不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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