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朝,秦王刚刚奏请出征南疆平定林邑之乱,薛真卿将要随行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传到了这帮纨绔的耳朵里。
找着机会便把人拉来吃酒。
“敬辞兄还真是秦王的宝贝疙瘩,连出门打仗都要拴在身边。”
薛真卿前脚刚刚踏进流觞院二楼雅间,后脚还没来得及跟进去,就听见里头传来了工部尚书之子周适畅轻薄的调侃,和陈洞锐揶揄的浪笑声。
身后的小厮替雅间的爷儿们掩上门,知趣地迅退下。
“依我看呀”
,陈洞锐笑得轻浮,边笑边说,“依我看呀,秦王每天不把敬辞压上一压,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寐,所以,出征南疆也得带着。”
薛真卿知道这群纨绔素来没个正形,张嘴吐不出象牙,十年圣贤书都读进了谷道里。
吟诗作对、文章唱赋结结巴巴,混账话倒是说得顺溜,张口就来,遂也从来不与他们辩解、更不屑计较。
她“哗”
地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
折扇是文人雅士之间流行的饰物,一年四季都会带在身上,材质、扇面各有不同,彰显主人的品味和风雅。
“薛敬辞”
以扇掩唇笑道:
“我说我是秦王府上的先生,平素也只与殿下清谈,至今荤酒都没一起吃过一杯。
这次随同出征也只是尽军师之责,诸位,信是不信?”
“信,怎么不信!”
郭元常立即拍着身边的空坐席说道,“贤弟说什么我都信,快过来入座。
今天为兄给你壮行。
盼你平安早归。
再一同大醉三生。”
说着就拉上“薛敬辞”
入座,开席。
酒过三巡,陈洞锐醉眼惺忪又开始犯浑,大着舌头说道:
“敬辞一表人才,庐阳城内‘才色双全’第一人,何苦跟着秦王。
他就是个领兵的皇子,干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苦差,做他的门客,能有什么前途,至多日后得个难以升迁的军职,再得些金银赏赐罢了。”
“我看啊,敬辞你这般模样也当不上将军,秦王他能给出的金银赏赐还不如货腰卖笑来的容易、来得多!”
周适畅也轻薄地笑着,一手搭上“薛敬辞”
的肩头应和道:
“哈哈哈,我看啊,洞锐兄是话里话外都是对你有意,不如辞了秦王跟了他吧。
好歹他老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妥妥的庐阳新贵。”
“或者考虑下我,我家老头子说了,开春就能让我进工部,顶了侍郎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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