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衙内道:「你猜我心中甚事不乐?」
富安道:「衙内是思想那「双木」
的。
这猜如何?」
衙内道:「你猜得是。
只没个道理得他。
」
富安道:「有何难哉!
衙内怕林是个好汉,不敢欺他。
这个无伤;他见在帐下听使唤,大请大受,怎敢恶了太尉,轻则便刺配了他,重则害了他性命。
小的有一计,使衙内能彀得他。
」
高衙内听得,便道:「自见了许多好女娘,不知怎的只爱他,心中着迷,郁郁不乐。
你有甚见识,能得他时,我自重重的赏你。
」
富安道:「门下知心腹的陆虞候陆谦,他和林冲最好。
明日衙内躲在陆虞候楼上深阁,摆下些酒,却叫陆谦去请林冲出来吃酒——教他直去樊楼上深阁里吃酒。
小闲便去他家对林冲娘子说道∶「你丈夫教头和陆谦吃酒,一时重气,闷倒在楼上,叫娘子快去看哩!
」
赚得他来到楼上,妇人家水性,见衙内这般风流人物,再着些甜话儿调和他,不由他不肯。
小闲这一计如何?」
高衙内喝采道:「好条计!
就今晚着人去唤陆虞候来分付了。
」
次日,林冲果然中计。
林冲与陆虞候吃了几杯酒,因小解下得楼来,出酒店门,投东小巷内去净了手,回身转出巷口,只见女使锦儿叫道:「官人,寻得我苦!
却在这里!
」
林冲慌忙问道:「做甚么?」
锦儿道:「官人和陆虞候出来,没半个时辰,只见一个汉子慌慌急急奔来家里,对娘子说道∶「我是陆虞候家邻舍。
你家教头和陆谦吃酒,只见教头一口气不来,便撞倒了!
」
叫娘且快来看视,娘子听得,连忙央间壁王婆看了家,和我跟那汉子去。
直到太尉府前巷内一家人家,上至楼上,只见桌子上摆着些酒食,不见官人。
恰待下楼,只见前日在岳庙里罗噪娘子的那后生出来道∶「娘子少坐,你丈夫来也。
」
锦儿慌忙下得楼时,只听得娘子在楼上叫∶「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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