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不会失约的对么?”
福尔摩斯的音乐技能很棒,与克莱尔相比,绝对是专家级别的。
克莱尔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可现在却又无法后退。
所以她在这种情况下只好故作轻松地回答他:
“当然,但先生我只是尊崇您的意愿去散心而已。”
她说完才终于重新切起牛肉,“弥补前晚的辛苦以及昨晚的惊魂。”
“哦当然。”
福尔摩斯说完才终显满意地低下头,与她的对峙到此结束,他其实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也就是关于那张名片的由来,“况且太太,您也许还是劳里斯顿重要的目击证人,我又怎会放开案件最关键的目击者?”
克莱尔抬起头,在看到他认真的表情后,她才耸耸肩重新享用起晚餐。
此刻,在这间客厅里,只有华生一个人感到了由衷的快乐。
这一切都意味着,今天整个晚上,都不用听到这两个家伙拌嘴的声音,他可以度过一段清净而愉快的饭后时光。
☆、case18车厢絮语
克莱尔坐在福尔摩斯对面,马车厢上的玻璃窗明净无比,连窗外橙黄色的光都能一道投入女人的怀里。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发展,八年之前在那片广袤草场上的克莱尔一脸泥巴,即便身下真是一匹骏马,自己也真的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一字领长裙,她依然相信自己不会同马前的青年有更多的交集。
他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即便她相信这个世界一样会很平静,不因为多出这样一个伟大的人而产生一星半点的扭曲,但得承认,知道这一切的克莱尔依然会感到吃惊。
也正因如此,她才那么确信自己可以获得一个平凡人的生活,可以选择远离这个传奇的人,选择躲得远远的,甚至在城市一角目送他匆匆经过却不上前打一个招呼。
她一直认为自己有这个权利,直到时光悄悄流过八年,直到所有生命中的点点滴滴将他们的人生轨迹重新送到相同方向,一切才恍若揭开序幕,开始上演。
克莱尔想起那年夏天,自己逃出丹尼索普村后重新回归,福尔摩斯在迎接自己的马车厢内同自己也是这个方向面对面入座。
那时的她嫌恶地扭过了脑袋,固执地望着窗外茂密的树林,像极了一个孩子。
而现在,在经历这八年时光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某些棱角或许真的就这样被磨去,而对于许多事情也产生了或巨大或微妙的改观。
赫德森是前者的改观,而福尔摩斯则是后者。
方才晚餐席间,福尔摩斯的话她依然在脑海中盘桓。
那些看似意外的事件,那封恐吓信,那朵玫瑰花……某种意义上克莱尔依然想用躲避去面对这一切,她知道这并不正确,身体却还是会这样下着命令。
灯光从侧面投入车厢,戴着高礼帽的男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面穿着蓝色天鹅绒缎面的少妇。
不久之后便开口:
“夫人,从这里到音乐厅还要一段时间,我想我们还是赶紧进入正题比较好。”
他双手互相交叉,“关于德雷伯的名片,您是怎么得到的?”
克莱尔听闻终于收回先前的那些思绪,理性回归,她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一丝冷静:
“我拦下的那辆马车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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