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情况,段明杰接着说道,“也是我太冲动了,下手没轻重,支书就这么一个儿子,对我们怀恨在心也是应该的,但是他儿子实在是太混蛋了!
我没忍住。”
听完事情经过,赵子义阴沉着脸,“太不像话了,这件事我一定要给你们一个说法!”
烈士的家属不受爱戴也就算了,还要被人欺负拿捏,传出去都让人耻笑!
这时,陆瑶缓缓开口,“县长,我有几句话想说。”
赵子义:“你说。”
“这件事确实是段华伟先挑起来的,我这边也有证人,如果我们想要告他,轻而易举,可是段明杰把段华伟打废了也是事实,如果我告他们,那他们肯定要把段明杰也送进去。”
赵子义立即保证,“这个你不要怕,段明杰不会有事。”
陆瑶摇头失笑,“县长或许不知,段荣是个十足十的伪君子真小人,如果他儿子进去了,段明杰好好的,他肯定要告你以权谋私,还会到处宣扬我们家靠着爹和大哥的功劳胡作非为。
爹和大哥是英雄,我不希望因为我们的关系,让他们蒙上污点,对您也百害无一利,更何况我没有受伤,倒是段华伟因此废了,也算是得到报应了,一个男人不能生育,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惩罚了。”
赵子义低垂着眼,显然是不甘心。
但是陆瑶说得也没错。
“那我把他这个支书撤了,这样的人压根不适合当支书!”
陆瑶笑了笑,“如果您真的想让我们好,不如让他继续做这个支书?”
赵子义皱眉,“这话怎么说?”
“您想啊,这会儿段荣肯定心惊胆战,想着您怎么惩罚他,他想着这个支书肯定是做不成了,可是您偏偏不搭理他,这件事儿就像悬在梁上的一根绳,段荣就是被绳子勒着的人,那种随时都会被勒死但是又没把他勒死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而且,您一日不撤他的职,他就一日不安,心里也时不时会抱有一丝幻想,他会带着这个幻想对我们好,但是如果把他撤了,他绝对会对我们怀恨在心,常言道,君子易处小人难防,往后我们一家怕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闻言,赵子义看着陆瑶的目光都不一样了,“陆知青,你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思考事情,思想却很成熟全面,很难得。”
陆瑶笑了笑,“人都是有软肋的,我们也有,我们不能不顾死人的功德,也不能不顾虑娘和两个孩子的安全。”
常言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人同样如此,事情做得太绝不是一件好事,真惹怒了段荣,依照他的脾气,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到时候他们天天都要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
他们年轻人还好,万一段荣对婆婆和俩孩子动手,他们又没在,说啥都晚了。
段明杰也觉得陆瑶说得在理,“县长,您就听我媳妇儿的,您今天替我们出了气,段荣以后不会再欺负我们了。”
赵子义点头,“陆知青说得有道理,但是你们给我记住了,以后家里再遇到棘手的问题,一定要去县里和我说,报上你的名字,底下人就会带你来见我了。”
陆瑶和段明杰道谢。
八点多,赵子义和秘书开着车离开段家村。
县长一走,陆瑶喊来家里人,让段明杰把袁大头拿来。
段明杰从兜里掏出袁大头,放在桌子上,顾福兰点上蜡烛,把袁大头放在烛光下面。
顾福兰两眼放光,“我嘞乖乖,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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