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思从凌波居出来,一路紧跟掌事之后,恨不得跑上几步。
可眼见着就要出了府门,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手帕,摸向腰间,却见空空如也。
“糟了。”
她一攥手掌,暗道自己大意。
适才在卓慕青房中,她很慌张,用过后便将那手帕随意地掖在了腰间,定是什么时候掉落了!
婉儿看出了她的异常,跟上两步,小声问道:“思思,你怎么了?”
“婉儿!
你一直在我后面,有没有看见我掉了手帕?”
“恩?手帕么?”
婉儿听她一提,第一反应也是望向了她的腰间,但见什么也没有。
她秀眉一蹙,恍然记起,“呀!
思思,你怕是落在那公子那了!
我记得你从凌波居出来的时候,腰间便什么都没有啊。”
“?!”
顾思思一听,顿时心凉半截。
婉儿安慰道:“算了,算了,丢就丢了吧。”
顾思思自然也知道,不然又能怎样。
先不说这卓府不是她一个小绣娘能随意走动的,就算想到了合适的理由能去找,单单是因为卓慕青她就不敢再回去!
顾思思心中颇为失落。
那手帕虽不值钱,但对她来说却弥足珍贵,因为其上的一丛粉色木槿花,是她初学刺绣的时候她母亲一针一针地教她的,虽绣工稚嫩,也不太好看,但顾思思却很喜欢,而此时她却弄丢了它。
然,不仅是今生,前世也是如此!
前世她将它丢在了莽翔岭那个要强暴她的强盗房中
同样是明明知道丢在了哪;同样是不敢回去找;更同样是因为卓慕青!
顾思思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自己的命运——前世今生会不会过程不同,但结果却是一样的,就像那张手帕!
只消想想便不寒而栗了。
此时几人已不知不觉地出了卓府,婉儿见顾思思没精打采,情绪不高,知她还在想手帕之事,小声安慰道:“算了,算了,别难过了思思!”
她知道顾思思珍爱那帕子,但自然不知道对方还想着别的,只道帕子就是帕子,所幸不是什么大事了。
顾思思叹息一声,想过也便算了,况且还能怎样,只怪自己粗心,能怪谁?
她咬住嘴唇应了一声,说不想便不再想了。
俩人相继上了马车,孙掌事被沈夫人叫去问话。
返程的路上,马车上只有顾思思和婉儿两人,气氛倒是比之前随意很多。
婉儿蓦然想起适才量身之事,说道:“倒是思思,那会儿可真是吓死我了,我当时心都要跳出来了,那公子不悦真的是因为你流汗滴到他手上了?”
顾思思一听与卓慕青有关的事儿,声音便不知不觉地越来越低,“我也不知道我没招惹他”
婉儿一下拉起她的小手,睁圆眼睛,“呐,思思,会不会是因为他觉得你像个新手。”
“新手?”
顾思思满面狐疑,“婉儿姐姐是说我量的不好么?”
婉儿急忙摇头,“不不不。”
没有绣娘不会量身,她们来到沈家布行学的第一件事便是为人量身,况且顾思思的母亲在裁布做衣方面是高手,顾思思很小的时候就会,没有量的不好一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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