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难找,他就在她身边,要是难找就怪了。
邬焱有些头疼地皱起眉毛,视线瞥向苍舒红扑扑的脸,稍愣了愣。
他从未见过苍舒如此模样。
她的眼神几乎呈现出半迷离的状态,两指轻夹一盏酒杯,晃晃荡荡,望过来时,还能看见她眼底深处飘浮着薄雾,明明近了,可从其它层面上看,却比以往更加不近人情。
过分凉薄了些。
“小乌,你看我做什么?”
苍舒并没有完全醉,只觉得面前出现了重影,她揉了揉眼睛,半晌,才突然笑着说,“这么看,我感觉你也挺像狼的。”
邬焱:“……”
这个可不是玩笑话。
邬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她看出些什么。
他试探着呜咽出了声,到嘴的“嗷呜——”
在咽喉几重隔阂下,弯绕成了一声极其含糊的“汪——”
“你在紧张什么呀。”
苍舒立马笑弯了眼,重新坐直了身躯:“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一只小狗。”
邬焱:“……”
这都什么跟什么。
邬焱气得喘了好几声粗气,烦躁的将干了的爪子又沾上酒,在桌子上写道——你不是高兴吗?高兴有你这么喝酒的?
苍舒:“…那我该怎么喝?”
——抱着酒壶喝。
邬焱写下这几个字,用爪子指着酒壶,又有些不耐烦地起身,将酒壶一点、一点推了过去。
——喝,你快喝。
苍舒瞥了一眼,慌忙摆摆手:“不喝了不喝了,喝酒会误了事情。”
她承受不住邬焱的热情,黑黢黢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像是真在认真拒绝。
邬焱眼神带着一些嘲讽,但他表情没有丝毫显露,只是朝她摇了摇头,鼓励她——你难得这么开心,开心就是要好好享受。
——你连喝多少酒都不能控制,你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你不会觉得拘束吗?
苍舒觉得有些道理,她点点脑袋,将酒杯潇洒一扔,拿起酒壶站起身,靠在床头上懒洋洋往自己嘴里倒了些酒。
“小乌,我要睡觉了!”
她喊了一句,也不管邬焱有没有理她。
邬焱:“……”
她要睡觉跟他有什么关系?
邬焱冷冷瞪了她一眼,有些不解气,上前朝着她瘫在床上的身躯耍了一套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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