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意思?是我这……伙计寻着公子玩牌,怎能让公子掏桌银?”
北岩安不甚在意,“无妨,我看两位兄弟投缘得很,我一人初到这吴州城,没什么朋友,不知这位公子和董力兄弟是否愿意与我交个朋友?”
“自是愿意。”
萧瑾甡说完,还在桌子下戳了戳顾楚怀,顾楚怀只好也跟着说:“愿意愿意,安兄爽朗,可是我只是我们公子家的伙计,这恐怕是高攀了吧……”
北岩安笑笑,手里的牌尚算不错,他将牌扣下,一副泰然自若般的模样:“董兄说笑了,既然大家都坐在牌桌上,就无需讲什么身份,我看咱们三人也算臭气相投,你家公子也不是个不把下人当人的劣主。”
说着北岩安还看了眼萧瑾甡,接着说:“顾兄,你说我说的对吧?”
萧瑾甡注意力大半都在牌面上,这是她第一次摸牌,或许比别的生手看起来强上一些,但在北岩安那入鹰一般敏锐的眼里,自是不堪一击,所有伪装全都不攻自破。
萧瑾甡忙说:“对。
南安兄弟说的极是。”
一把结束,必然是北岩安赢。
他甚至举重若轻的,他的这副样子可气坏了顾楚怀,顾楚怀将手里的牌放下,盯着北岩安看了看,说:“安兄,再来一局如何?”
“自然奉陪。”
萧瑾甡也想知道面前的这个身穿暗青蜀锦的男子的牌技究竟如何,她笑着掏出银钱递给赌师,说:“再来。”
这一回,顾楚怀恨不得将手里的牌盯出个花,他闷头看牌,毫无悬念,北岩安又赢了。
“再来。”
顾楚怀说完,就从怀里掏钱递给赌师。
北岩安只是笑笑。
一连七局,北岩安次次拔得头筹,赢到最后,早些时候还看不惯北岩安的顾楚怀都已是心服口服。
顾楚怀双手作揖,举到胸前。
“南安兄实乃赌神,我……服了!”
北岩安抚了抚衣袖,作揖回礼说:“何须如此?董兄和……顾兄承让再下罢了,与二位打牌,我也十分开心,两位牌品皆是上乘,与我又很是投缘,不知二位接下来是否有空,我想请两位去万庆楼吃个便饭。”
萧瑾甡也正有此意,她看看一旁都快成为南安迷弟的顾楚怀,说:“安兄提议甚好,我也觉得与安兄投缘得很,既然如此,我们便一同去万庆楼。”
三人商议妥当,正要下楼,在他们隔壁听了一会、等了一阵的芸娘起身走了过去,三人皆不认识芸娘,还以为是自己拦了面前戴着面罩的女子的路,顾楚怀让出一人的位置,可那女子只是站住不动,双眼仿若看待猎物一般,将三人看了又看,最终她看向北岩安,虚虚欠身。
“芸娘有礼,公子就是以一枚铜钱连赢一楼赌师的南安公子吧?”
北岩安抱臂一站,早无一丝刚才打牌时的俊雅恬淡,云淡风轻。
他双眼凌厉地看向芸娘,似是在埋怨她拦了他们的路,碍了他们的事。
芸娘媚眼含笑,状似见不到眼前那暗青男子得不满一般,语气娇柔妩媚似是能掐出水一般。
芸娘说:“公子赌艺了得,可否借步一叙?”
萧瑾甡和顾楚怀互相对了对眼色,二人已经做好大不了多等一阵子的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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