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对鸟儿分不开,便让这只叫桑桑暂且留老太太这边吧。”
站石阶上,凤移花注视了半响漫天似山岚雨,低沉着嗓音道:“老太太出门时身上穿衣物可厚实?”
“奴远远看了一眼,老太太身上披着一件玄色大氅,打量着像是爷去年孝敬给老太太那件黑狐皮料子,那大氅暖和紧,且有喜儿姑娘,老太太定然是冻不着,爷放宽心。”
银宝道。
“你且去吧,我去后面看看你们玉姨naai。”
说罢抬脚便走。
银宝答应了一声,见凤移花走了,他这才抬起头来,露出脸上控制不住笑意,心里想着,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爷日后也应当似龙游深渊,随心所yu,再不受人辖制才好。
后罩房内,凤移花推门而入便见娇娘正拿着一把匕比划来比划去,他扬唇便笑:“怎不多睡会儿,毕竟方才我让你累着了。”
娇娘窘然脸红,瞪他道:“别乱说话。”
“怎么是乱说话呢。”
他含笑走近。
“你坐这儿,我给你刮刮胡子。”
娇娘一指床边脚踏。
凤移花略微一扫,便看见上面还铺着一块毛绒玄色毯子,右边一个绣墩,绣墩上放着一盆还冒着热气清水,清水里泡着一块白色巾帕。
“这是要给你夫君刮胡子?”
他心情顿好,愉悦非常,极为配合坐到了脚踏上,还乖觉把头靠她双腿之间,仰起了脸。
“你是谁夫君,我可不知道。”
娇娘动了动腿,拨弄了几下他下巴上那足有一指长硬胡茬,微嘟起红唇道:“你怎这么会享受呢,倒是会找地儿躺。”
“怎么,这姿势不是你想要爷摆出来吗?”
长眉一簇,面上露出困惑表情,腹内已笑开了朵花,“难不成爷会错意了?”
“才不是。”
娇娘红着脸争辩,“只是要你把头靠床面上。
才不是、才不是……”
让你把那么重脑袋搁我大腿上呢。
凤移花胳膊长,抬起手来便碰到了她鼻头,轻捏了一把就笑开了,“是爷觉得这姿势甚好,娇娘这里香软适宜,正合适爷把头停靠此处。”
说罢,还似意犹未一般,拱了拱。
娇娘先是一愣,随即“轰”
一下子烫红了脸,气咻咻扯了扯他胡子,“怎能这样坏。”
不过是刮个胡子罢了。
“爷说不对吗,定然是方才爷胡须扎疼了你娇艳肌肤,娇娘这才挥刀霍霍向那一撮惹得小娇娘瑟缩躲闪胡子。”
他郑重点头,以给自己推论增加说服力。
“你、你,你这坏蛋。”
娇娘恼羞成怒,忙一把捂住了他嘴。
凤移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掌心,湿濡感使得娇娘低叫一声就松开了手,面色正像那红透了辣椒。
“我不玩了,你自己刮去吧。”
娇娘一手捂着自己火辣辣脸颊,一手推他脑袋。
凤移花先是低低,压抑笑,而后看见娇娘那羞似乎要找地缝钻进去模样,他拉住她手,就忽然放开束缚放声笑了出来。
笑声似乎要掀开屋顶,真是一点顾忌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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