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声说得很笃定。
杨寄,那个戴人·皮面具的楼船水兵。
水牢中关的竟然是出手杀他的同伙?
李将军早就把人逮出来了?
却为何连和尚都不知道?
这一位,当天到底听见了多少?
又看见了多少?
他那么笃定地喊“承安公主”
,是真的确定了身份,还是另一种试探?
不管这人是真的,还是李将军的试探。
确定范围都已经具体到“承安公主”
这个身份了……
玉京一声冷笑:“听见了正好!
我当日便说过,谁要是害圣僧,就是害我。
纵算是被李将军丢入这水牢,我也要将你这恶贼剥皮拆骨!”
他环顾四周,只见隔开水牢的栅栏外,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桌子上还有一盏昏黄的油灯。
这是平常狱卒值守时,用来对坐吃饭聊天。
玉京的手伸出,将那椅子连椅背带椅子腿,抽下一根长木棍,拿在手里,隔着栅栏,劈头盖脸往那人身上乱捅。
水淹至那人胸口,他根本没法灵活闪避。
玉京捅人用了全力,将那披头散的犯人打得哭爹喊娘。
“叫你谋害圣僧!”
玉京一边痛快揍人一边嘴上骂个不休。
一根木棍都打断了,还不过瘾,又抽了另外一根椅子腿。
他撕下布帛,裹在木棍上,从桌子上拿了油灯,倒了点灯油在布上,将它点燃。
点燃的火棍,猛然打向那犯人。
那犯人本来就被打得很惨,一眼看过来,更吓得魂飞魄散,扯起破锣嗓子直喊:
“将军,这小鬼是疯的,快来人啊,再不拦住他,我就被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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