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卿黯然道:“骨头,以前看着你为他努力为他辛苦为他心碎,他却永远都高高在上,冷眼俯视众生。
我心头难免会有不甘,替你觉得不值。
心里虽明白他做人一向隐忍,凡事都有他的苦衷。
可是却总忍不住将你受的苦,归到他身上,找个借口来怨恨。
可是后来才慢慢现,不说白子画这些年对你的教导、付出的关爱,就单单说以他那样的为人,却竟然可以为了保护你,连自己始终恪守的原则和信念都背弃了,又不由得开始同情他。
这世上,谁规定你爱一个人,他就一定要爱你?你对他付出了,他便一定要回报你?特别是像白子画那样早已脱情爱的人。
对你付出的爱他或许无法回报,可是身为你的师父,他绝对是称职的,对你,对长留,对六界,他都尽到了他所能尽的最大努力,最大关爱,和最大责任。
他的苦,常人体会不到,他也从不表露言明。
这次重新收徒,或许是让你很绝望,可是你便什么也不做一个人躲在这里伤心么?你从来都那么相信他,不管受多大的苦和委屈都没有过怨恨。
为什么这一次不也试着去相信他,相信他当初收徒时对你和天下人做出的承诺,弄清楚你不在的这一年,究竟都生了什么呢?”
花千骨傻傻的看着他,心底无声的淌着泪。
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东方还这样鼓励她,帮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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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东方卿温柔的对她笑,伸出优雅白皙的手来。
“赶快,再不动身,就赶不上长留宴了。”
天寒地冻,长留山上白雪皑皑。
三条巨大瀑布依然白练一样从三座大殿上垂挂下来。
怕妖魔寻事,光罩之外也是守卫重重。
易容之后,花千骨和糖宝随东方卿由密径潜入,混在各派人群之中。
因为来的较晚,宴会早已开始。
周遭虽经过精心布置,热闹豪华,但终归长留萧条,还是回复不到往日盛景,各个弟子面上也隐有一丝忧色。
花千骨大老远便看见高高在上的摩严和笙箫默,还有四处忙活的落十一,轻水他们。
心下激动,却不敢随便上前相认。
眼前掠过一道虹彩,花千骨不由双拳紧握,心头一阵揪紧。
霓、漫、天!
她昏迷中并不知那日是摩严,依旧以为是霓漫天当着白子画的面泼了她绝情池水,因为不能言语,便用如此方式将此事告知给师父。
屡次遭她毒手,花千骨都可以忍气吞声,只是这次,她心头又怎能不恨?
霓漫天笑容明媚,一年不见出落得越娇艳迷人,满脸春风得意的样子,游刃有余的周游在众仙之间招呼张罗。
她父母也来了,坐在上座。
花千骨来不急也没心情一一辨认众仙,四处张望却始终没有看见白子画的身影,觥筹交错之间难免神色恍惚。
等了许久,终于听见长留大殿的钟声响,知道仪式马上要开始了,众人端坐,纷纷打起精神。
花千骨听见自己心一阵狂跳,她也不知事到如今,自己到这来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
或许,只是想见他一面……
终于,那个白色身影从绝情殿上缓缓飞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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