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有三四个人匆匆跑了过来,为首的是一名相貌堂堂的青年,衣着华丽,熏香的味道远远便飘了过来。
看了看倒地的马,青年有些愤恨的看了一眼吴亘,走到朱浅画面前,躬身施礼,“姑娘受惊了,秦某来迟,还请恕罪。”
朱浅画认出面前这位正是方才喊叫之人,低身轻轻施了一礼,“多谢公子,出言相助。”
便走到吴亘面前,“时辰不早,我们回学堂罢。”
走了两步,又转身冲着那位姓秦的青年说道:“那匹马也是枉死,还请公子妥当处置,莫要让它曝尸此处。”
说完便与吴亘一起离去。
“姑娘、姑…”
看着渐行渐远的朱浅画,青年一只手伸出,满脸失落。
跺了跺脚,转头对着另一人说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把马赔上不说,连与朱姑娘谈上两句都不成。”
被训斥的人赶紧上前,“公子息怒,今日之事原本筹划的十分妥当,连路线、时间我都让林若实演练了多少遍。
只不过,半路上杀出那个愣头青,把事给搅了。
公子放心,朱姑娘仍在定远城中,定有机会再次邂逅。”
此人口中的公子姓秦,正是郡守秦知礼的三子秦观。
此子是家中老小,从小宠惯了的,平素行事荒诞,虽生了一副好皮囊,却近酒好色,调戏女子、玩狗斗鸡的本事不小。
郡守一家本也住在城南,自从偶遇朱浅画后,秦观便惊为天人,遂动了亲近心思。
平日里欺侮庶人、中人家也就罢了,可这朱不展也是贵人出身,若是用强,说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听家里人说,此人虽然清贵,但在京中却有许多渊源,所以朱不展在城南教授庶人、中人子弟的事大家才缄口不言。
如此一来,秦公子只能别想他辙。
身边厮混的一帮死党看出他的想法,就出了个英雄救美的主意,而且让与郡守府走动亲近的林若实,多次勘察路线。
这匹马本就是秦观的坐骑,故意让其受惊,届时秦观出来制住马儿,救下朱浅画,以期博得好感,也好进一步接近。
只是没想到吴亘如此利索,还未等秦观反应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马给斩了,倒是让一场谋划落了空。
秦观皱眉道:“去查一下那小子的底细,竟敢坏了我的好事。”
身旁一个身着绸衣,却手持拂尘的年轻人凑近秦观,“公子勿忧,一介武夫,不如让我施些手段除了就是。”
秦观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下来,“爹爹已经几次斥责于我,不得再搞出人命,再发生,就要将我禁足。
算了,还是想些其他办法。
那个林若实,不是心思挺活络的吗,让他想想办法。”
几人商量妥当,愤愤离去,地上的马尸却是看也不看。
只是秦观等人不知道,在其离开后,赵嬷嬷的身影从林中出现,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吴亘、朱浅画离去的方向。
吴亘陪着朱浅画向着学堂而去,一路之上,二人俱是沉默。
等到了门口,朱浅画停下了脚步,微嗔道,“你倒是藏了不少本事。
不过呢,”
少女眉宇眼角俱是笑意,“倒是像个男子汉了。”
吴亘搓着手,讷讷无言,有些不知所措。
朱浅画开门走入院子,临关门前,对着吴亘回眸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真像个傻鹌鹑。”
看着紧闭的大门,吴亘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嗯,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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