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仍是十分平稳。
“哦,此乃线香,多为匪人所用。”
张远打量着手中的线香,并不看向吴亘,“此物点燃后,可延时燃烧,这样匪人可尽早离开而不被发觉。
厉害些的,还会在线香中加入迷药,受害人不知不觉间就会着了道。”
吴亘闻听,背后一股寒意生起,眼睛暗暗瞟了一下门口。
张远不紧不慢说道:“当初我从大风寨擒你到此时,曾见你行囊中藏有类似之物,不知这线香可是从你处流出。”
说着,眼睛一抬,死死盯着吴亘。
吴亘腰板挺直了一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身体紧绷起来。
屋中气氛有些紧张,张远微微一笑,手中用力,线香化为粉末簌簌落下,“这周一毛确实有取死之处,这次杀了他,也是为厢军除了一害。
此事就此揭过,而且其罪名已定,谁也不愿再起波澜,你尽可放心。”
长出了一口气,吴亘眼睛乱转,“多谢大人。”
张远叹了一口气,“你是我作保留在营中的,以后匪气要少一些,类似的事断不可再发生。
切记,莫要小看世人,否则再出事,就是我也难以救下你。”
摆了摆手示意吴亘离开。
“小子晓得了。”
吴亘转身走向门口。
此次自己果然是大意了,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还是留下了马脚。
正如张远所说,莫要把天下人当傻子。
刚要出门,身后传来张远的声音,“对了,我还有一事不明,那纸人是何故,可是什么符箓之类。
若是涉及法术隐秘,你也可以不说。”
吴亘似笑非笑,“那纸人我远远打量,就是普通的纸人,不知是谁鬼画符在上面,糊弄世人。”
张远哑然失笑,“原来只是障眼法,转移视线而已,我还以为是什么五鬼搬运之法。
这几日时时心忧,担心夜寐之时,有纸人执刀而来。
至于那些银子如何到了周一毛的床下,我就不深究了。
过些日子,我把你调到他处去。
让你留在营中,说不得又要惹出什么幺蛾子,我这个保人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
从张远处出来,吴亘依旧按着往日习惯,不紧不慢穿过校场,走回自己营帐。
今日自己可是从始自终没有承认纵火偷银之事,想那张远也不会告发。
只是这些日子需得小心谨慎,不可再落下把柄。
张远摇摇望着吴亘的身影,面色凝重,犯下如此大罪仍是如此从容,这小子倒是块为将的好料,只是需好好打磨一番方可,否则就是个拿根棍子捅破天的主。
过了三日,吴亘的调令下来,调往最偏僻的一处烽燧。
这处烽燧所在地名为荒冢岭,远离厢军大营。
因着这些年内中接连出了一些古怪事情,所以没人愿意前往。
不过好在就是只有一人值守,不仅随意许多,而且每月都有补贴,就是仆军也可发二两银子。
一听有钱赚,吴亘心满意足,在众人一片同情的目光中,雄赳赳骑马出了营。
刚一出营,莫信急急赶了上来,“兄弟,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被发配如此荒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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