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途的办公桌靠着玻璃窗,清晨能享受柔和温暖的阳光,黄昏能看见美丽的夕阳,算是个得天独厚的好位置。
透过玻璃窗,能看见学生背着小书包,个个洋溢着笑脸,如同初生的太阳一样,朝气蓬勃。
萧平途拿起备课本,他是四年级的班主任,同时在教语文和数学。
从高盅死亡以及方挣离职,校长一直在努力招人,可泰丰村实在穷乡僻壤,很少会有人愿意来这里教书。
年前校长特意与萧平途谈话,希望他辛苦些,坚持些日子,会尽快招聘……当时看着校长质朴的脸庞,一脸为孩子担忧的表情,萧平途深深感受到校长那份伟大无私的胸怀。
面对这样一个老人的恳切请求,他一口应下。
临走出教室前,听见钱通的冷哼,萧平途微笑点头,从容离开。
这份神情无疑深深刺激了钱通,推翻椅子咆哮道:“得意什么!
同时教两门课,就知道逞能,看怎么累死你!”
说完,目光扫过各个办公桌,想获得同事的支持。
钱通自然失望了,教师们都低下头各干各的事情。
他们未必如萧平途那样一肩挑,毕竟教书并不简单,每多教一门,意味繁重的备课、批改甚至家访等等。
一份工资干幾份活,他们做不到,但并不妨碍他们佩服萧平途。
人又好,又肯干,又耐劳!
钱通不知道,低头的同事正在考虑将适合的亲戚介绍給萧平途,这样的好男人如果放过,那太可惜了!
见得不到呼应,钱通冷哼,狠狠摔门出去,心里对萧平途的嫉妒,彻底上升成嫉恨!
咬牙切齿,寻思如何打败萧平途,将属于他的权威抢回来。
日渐中天。
教室里萧平途正在吟读,“横看成岭……”
这时教室门啪、地撞上墙壁,门口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放下手,拿纸巾擦拭手掌,一脸嫌恶地表情,仿佛教师门是如何肮脏的。
男人看向讲台,扫过萧平途的衣服,挑挑眉,目中嫌恶闪过,趾高气扬地说道:“你是老师?赶紧让你的学生滚出去!”
手掩在口鼻前,每呼吸进这里的空气,男人的眉毛就扬起一分。
站在门前,一步不肯踏进教室。
淡淡扫过,萧平途继续吟读:“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
无视,华丽的无视,没什么比无视更让男人怒火中烧,眉毛竖起,张口破骂:“你个乡巴佬,耳朵聋的么!”
肩膀四平八稳,可凶恶的表情将男人的愤怒直接表露出,根本不屑掩饰,也无需掩饰。
“高低各不同。”
萧平途依然如故,淡定从容,如若未闻。
反而下面的学生愤怒了,村里的孩子早就嘴皮子练了起来,各种乡话俚语脱口而出,听得男人眼角青筋直蹦,双目圆瞪,体内响起犹如鼓动的骨响。
未等男人作出反应,萧平途开口了,“安静!
好好上课!”
孩子们的谩骂如同扼住了喉咙的鹧鸪,听话的停止下来,只用气鼓鼓的眼睛盯着门口的男人。
孩子的情感世界很简单,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就听谁的!
孩子的是非、道德观念尚未形成,如果你问他誰是他的好朋友,他会说和他玩并且不抢他玩具的,就是他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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