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屋灵形容可怖、举止疯癫,还险些害出人命可云真觉得它的种种不堪中有一点东西唤起了自己微弱的共鸣,不忍让它魂飞魄散。
他净化了屋灵的邪气,使它脱出痴妄恢复清明。
可净化是暂时的,只要求而不得的苦楚还在,屋灵再次入魔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云真只好将它封印在林赢卧室的墙中,以他的灵力强度这一封就是七八十年,等屋灵从混沌中醒来,林赢大约已不在世了。
被封印的过程中,屋灵一直死死抱着林赢的照片,它的身体被法阵迫着渐渐没入墙中,一双手还拼命往前伸着,舍不得放开那相框。
最后,随着铛的一声响,相框在墙上轻轻一磕,掉在地上。
相框玻璃被捏碎了,左右各一个凹陷的指印,云真抽出相片,踌躇片刻,又翻出一张镇魔符,把符纸贴在相片上比了比。
符纸比相片大一圈,能盖住。
“把它打散了”
云清探头往屋里,扫到墙上的镇魔符,了然,“喔,封进墙里了。”
云真沉声道“让他别碰符。”
云清先嗯了一声,见云真神色出奇的严肃,又补充道“放心,借他个胆他也不敢乱碰,我他都未必敢再踏进这个家门。”
云真嘴唇微微一抿“那也好。”
当晚,云真主动提出睡一楼,让云清自己在二楼林赢的卧室睡。
翌日,天刚蒙蒙亮两人便起身回观,一夜不见,云真待人比平时又冷淡了几分,在身边砌了圈冰墙似的,本来就少得可怜的表情和言语愈发少得令人发指。
云清起初以为是自己哪惹他生气了,追着云真师哥师哥地叫,嬉皮笑脸哄着劝着,使尽浑身解数逗他说话,可热脸贴了一路的冷屁股,云真仍对他不理不睬,云清也就懒得自讨没趣了平时他若做错事惹云真发火,云真都会直言,从不生闷气,所以他只当是师哥大姨夫来了心情不好,由着他自闭。
结果云真这一自闭就闭了个大的。
事情解决的一周后,云清揣着塞满大钞的信封兴冲冲地去给师哥分这次驱邪的劳务费,到了云真住的弟子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仅没人,连那张永远摆满工具材料零碎部件的桌子都清理得一干二净。
云清怔怔地,扭头逮住住云真隔壁的云净“云真师哥呢”
云净懒懒道“闭关啊,前天就去后山了。”
语毕,眨眨眼,好像在确认眼前是谁,“他没和你说他跟你不最好吗”
云清没在意,闭关不是稀罕事,观中任何弟子自觉修道遇到瓶颈或认为需要潜心修习某些术法时都会去后山的崖中洞闭关。
他们这档修为的闭关用不着多大阵仗,一般也不会闭多久,短则七八天,长则一个月。
“兴是忘说了,”
云清笑笑,“闭多长时间”
云净神色更迷“说是一年。”
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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