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泽神情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随后回答了听檐的问题:“我们之所以会被流放,还是怪这个臭丫头!
子轩的妃嫔至今未有身孕一事可有听说?”
“……嗯。”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家出了个不能生育的男子着实让听檐有些难堪。
“也就是这个原因,子轩不知从哪来听来谣言,说我叶家的女儿都是多子多福之命,故而便下旨要纳汐鸢为德妃。”
说到这个叶汐鸢就来气,她小脸一皱,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才不要嫁给那个伪君子呢,更不想嫁进那深宫之中当个金丝雀!
当初我就觉得那人着实虚伪,未曾想当了皇帝之后更加昏庸了,竟还要纳尚未及笄的我为妃!”
也许是知道自己后来任性给家人带来了严重的后果,叶汐鸢娇俏却瘦削的小脸上逐渐蔓上浓郁的愧疚和悔意,就连语气也开始逐渐哽咽。
“是我太任性了,我不该逃婚的,是我害的爹以死为我们谋得一条生路,呜呜呜……”
叶盛泽心疼又无奈地抚了抚她的头,温柔安慰着:“莫哭了,你的逃婚只是导火索,实则镇国大将军府早就被子轩盯上了。”
流放这几个月来即使再苦再累,自己这个被一家人从小宠到大的妹妹也从没抱怨过一句,人也沉默懂事不少,再没有从前那般烂漫了。
只有今日才重新焕了些神采,想必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自责的吧。
“叶老将军他……”
听檐后面话没有说出口,神色痛惜不已。
叶盛泽冷冷道:“撞柱而亡了,为了保下一家人,以死谢罪。”
“是我家对不起你们。”
“与你无关,我只问你一句,你装死逃脱是想反么?”
“是。”
听檐眼里逐渐溢满仇恨,“于公,他妄杀忠臣,无视北疆无数受灾百姓,让他们苦苦煎熬;于私,他逼死对他视如己出的养母,残害兄弟!
于公于私我都要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为我氏皇族除掉这个不孝子孙!”
叶盛泽了然一笑,轻撩衣袍,毅然单膝跪地,铿锵有力地行礼道:“我本已对氏皇族失望,不过如若是你,叶家愿助殿下重回盛都,做那九五之尊!”
叶汐鸢紧随其后。
兄妹一跪,轻风和张善也先后下跪,“属下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助殿下重回盛都!”
一旁的谢母此时左右为难,尽管儿子已跟她说过楚公子夫妇二人的身份,不过现在这种局面,是要当场表态吗,一旦表了态可就无路可退了!
运儿只是一介书生,让他一个人去朝堂之上运筹帷幄实在势单力薄啊!
谢母正犹豫之际,耳边传来自家儿子清越的声音:“学生谢景运愿为殿下出生入死,万死不辞!”
罢了,运儿有自己的抱负,他向来崇敬安王殿下,自己不该阻拦,左不过母子一起死罢了,再赌一把吧!
想通后,谢母也福身俯以示忠诚。
阿这!
怎么突然都表起忠心来了!
两个现代人一脸懵逼,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南绮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跪。
她可是听檐的妻子,本来就是共进退的,没必要跪。
霍渊见轻风几人都巴巴地望着自己,无语望天地别开了视线,表了态:“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那边可不兴下跪啊,而且我也不是听檐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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