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苏湛就拿着一份报纸随便翻看着,从苏泛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在后视镜里弟弟整齐俊秀的眉毛,低垂的眼睫,静默而乖巧。
当初那个嚣张跋扈、淘气捣蛋的孩子一下子长得这么大了,倒是整个人都变得内秀。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觉得苏湛睡着的时候最好看了,因为睡着的时候苏湛不会对他恶言恶语、不怀好意地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瞪着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个沉睡的天使。
只不过瞧着安静内敛的弟弟,苏泛又忽地想起他小时候气急败坏的样子,如画的眉目也随着生动起来,鲜亮分明。
岁月都泛了黄,那些场景和记忆的人从来没有褪色过。
苏泛盯着后视镜里的苏湛,只觉得安心不已,他终于回来了,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吃饭、微笑、说话,不再是每天脑海里回忆的剪影。
穆天璋瞄了眼看得入神的苏泛,侧了下脑袋,歪过头轻声地说道,&ldo;苏大少,你这眼神得收收,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想吃人?&rdo;
苏泛叹了口气心想,吃饭的时候就该把穆天璋给赶走。
苏湛和苏泛要在仰光住一个晚上,然后明天一大早就要启程回家,穆天璋同样也要在仰光停留一个晚上,只不过他要转而回他自己家去,和苏家相距不算非常远,但不同路,三人明天又要分道扬镳。
车子一进入苏家的大门,立马就有人过来开门,只见那人一拉开车门略微弯着腰恭敬地道,&ldo;欢迎二少爷回来。
&rdo;苏家的宅子和十年前看起来倒是没有多大变化,苏湛眯了眯眼打量着这个人,居然是老了的周丰年。
虽然他小时候不怎么喜欢周丰年,但是看着自己住过一段时间的老宅子和一直打理着这座老宅子的周丰年,不知不觉地想起物是人非这句话,因为连带着对周丰年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出了车门,像小时候那样对他说道,&ldo;周叔。
&rdo;
周丰年看着眼前这个挺拔秀气的小青年,礼貌又讨人喜欢,完全无法将他和十年前那个霸道任性的二少爷联系起来,故而愣了下,这才满面笑容地应道,&ldo;诶,二少爷,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周叔已经给你准备了房间。
&rdo;
苏湛瞧着依旧是唯唯诺诺的周丰年,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桩趣事,&ldo;周叔,你以前的假牙都是被我和阿泛扔到花园的池子里头的。
&rdo;
他想起小时候住在这栋房子里头时,对事事小心算计、处处计较,面对自己和将军时就愈发显得奴才样儿的周丰年很是看不顺眼,便和苏泛一起将人的假牙用布一包,就给丢到后院的花园里。
周丰年牙口不好,故而长年需要戴假牙,并且对他自己的假牙相当珍重。
如此这番,连丢三次,让周丰年很是苦恼不已,甚至跑到母亲面前战战兢兢地禀报是不是宅子有点问题。
让一向小心翼翼的周丰年诚惶诚恐了很久。
周丰年擦了擦额头的汗,想起多年前让自己很是惊慌的假牙事件,看看二少,望望大少,心想,怎么都看不出这俩孩子当年怎么皮成这样了。
苏泛听见苏湛突然说的这件往事,也是璀然一笑,&ldo;当年是我和阿湛不懂事,倒是让周叔担惊受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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