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最终的结果是,赵锦程被泼了一盆温水,周遭的人被淋了一身稀粥饭菜,全体都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及至穿着雪白衬衫的苏泛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
苏泛气定神闲地在三两人的拥护下站在门口,常年挂在手上的一串小叶檀佛珠被他随意地拨弄着,在光线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苏湛这是被抓到之后第一次见到苏泛现身,满腔愤怒和恨意到了极致反而异常平静,只鄙视地瞄了清俊爽朗的苏泛一眼,倒是和看街上的流浪狗没什么两样。
仿佛全身肮脏衣不蔽体,形象乱七八糟的不是他自个儿而是苏泛。
地下室只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用来流通空气,阳光从那一小扇窗户里头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光圈。
苏泛收到苏湛一贯鄙视自己的眼神只从容地微笑了下,而后穿越光束走到苏湛面前。
&ldo;不吃饭怎么行?阿爹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rdo;苏泛蹲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下被苏湛摔得支离破碎的碗筷,抬头对着苏湛说道,&ldo;再说了,阿湛,浪费粮食就是你不对了,要知道,小时候我在街上流浪,和狗都抢过馒头呢。
&rdo;
苏湛轻蔑地冷哼了下,&ldo;难怪,还是个狼心狗肺的货色。
&rdo;
苏泛听惯了苏湛的冷嘲热讽出言不逊,他的弟弟长得算是绝对好看,可从小到大对着自己的脸色,包括对自己说的话却是一贯的不好看,很难听。
他听了二十年了,一颗心也冷透了,仿佛就要冷成硬石头。
他不见苏湛不听苏湛说话还好,可见到苏湛,他又觉得自己一颗心活络了过来,内里还是透着那么点温度。
苏湛的头发长成了鸟窝,脸上都是黑的红的印记,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光着的一双脚脚伤痕累累全然看不出曾经的洁白如玉。
苏泛的眼神落在弟弟长长的垂着的睫毛上,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个多讨人喜欢的东西,可鬼知道这样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自己的死穴。
&ldo;我不和你计较。
&rdo;苏泛将视线定格在苏湛结着血痂的脚背上,想到苏湛不是个好东西,自己也不是‐‐因为他还是会为这么个满身受伤的小王八蛋心疼。
&ldo;赵锦程,重新打一桶水来,顺便吩咐下去再给二少准备一份饭菜。
&rdo;苏泛想到这个弟弟一贯是个略带洁癖的,一点点脏乱都要皱眉头难受;又因着从小娇生惯养宠着长大一向挑食得很,也不知道这一个多月躲在山里头当猴子都吃了什么。
&ldo;老子用不着你虚情假意,做给谁看呢?要杀就杀!
&rdo;苏湛扭头冷淡地说道。
苏泛自嘲地笑了笑,忽然敛了神色,眼里闪着恶意,&ldo;苏湛,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抓你回来就是直接杀了你么?那真是太便宜你了,要不是有你,我从小到大至于过这种日子么?你放心,我会慢慢地折磨你,直到你向我下跪求饶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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