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这两个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小丫头,我接了温湿巾子慢慢拭了脸,转而问道:“介璞呢?”
“荀少爷说先生身体不爽利,”
倚墨拿过架上衣衫,走过来,“先去熬了药等先生用膳后再服。”
我怔了下,随即又叹了口气,“何必他亲自去了。”
说着,就推了轮椅向外走。
“先生!
把这件厚衣穿了,别又惹了寒病。”
倚墨喊道。
“好好,一会儿再穿。”
我敷衍着。
“先生!”
小丫头跺了跺脚,捧了衣服就追了过来。
“您怎么就不知好好照顾自己了,”
没出两步就被拦了,荀石端了药碗青了一张脸,向侍书递过药,又接了倚墨手中的衫子给我披上,推着我向外堂走,“非逼着我向君上请命将您拘在家里才成呢!”
自打那日没藏好让他见了我咳血,这家伙近几日就越发的不好对付。
我掩唇咳着,“怎会,别来添事,今日立储大典,怎容了乱子。”
“您也知道今日重要,要是在大典上您若是倒了,那乱子难道还会小!”
边说着,边将我从椅子上扶起来坐在案几前,让了人上饭菜。
你就不能念我点好?
执筷尝了两口竹笋,虽因了我的咳症减了咸味,但却出乎意料的清淡留香,口味不错。
荀石仍在唠叨,“天也冷了,脚若是冻得慌,晚上就将炉子燃旺些,嘱人看了又不费功夫,”
我刚拿起甜粥舀了一勺子放进嘴里,“您别总记着甜了,嗓子都差成那样,咳得厉害了怎么办?多喝些参汤,君上与大王子赐了那么些药放库房里都快坏了也不见您动换……”
这都快赶上老妈子了。
荀石还没意思要停,赶忙夹了一筷子大肉丸子递给他,“你吃不吃?”
看他噎了下,我又放回自己嘴里,“你不吃我吃。”
“师父!”
唉唉,听见了听见了,别总叫魂儿了。
正经历着荀石又一轮魔音催耳,就不防又闻天籁,“子敏早膳还未吃完?”
我抬头看向来人笑道:“这不是等了你这蹭饭的家伙,所以才慢了。”
荀石也起了身,笑道:“于伯伯。”
于远大笑了起来,将大氅脱了交给荀石,拍拍他的脑袋,“许久不见,小石头又长高了。”
荀石鼓了脸,嘀咕了一声,似是对这称呼十分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我招呼了那家伙过来,“你吃过了?吃了也再来些,这里头多得是,介璞,再摆双碗筷。”
随后又转向于远,“这次回来,可是为了大王子立储之礼?能留几日?”
于远坐了我身边,毫不客气的拿了筷子碗就开动,点头道:“顶多十天,完后还得再回东边,紧赶慢赶总算能提前到了,能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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