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闻郁抬眼看,明眸善睐的少女就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
“你快把我两个哥哥逼疯了。”
沈琅弯腰看他,唯恐天下不乱,声音糯糯的,“现在前厅里都是名媛淑女,你又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有见了就喜欢上你的。
我二哥明里让你骨折,大哥又暗里挤兑你,我要是你,现在推着轮椅进去转一圈都能气死他们。”
这句纯粹是瞎扯。
宴会厅里推轮椅,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看笑话。
肖闻郁已经在沈宅住了一年多,沈琅闲着无聊,偶尔碰到这位话少人闷的就会上嘴撩闲几句,时间久了,发现这位有时候的反应还蛮有趣的。
肖闻郁的年龄和沈琅的二哥差不多,但看上去却比她大哥还要沉稳隐忍。
他冷淡瞥她一眼,不气不怒,转动轮椅要走。
“今天是我生日。
你不理我没关系,我请你吃巧克力,吃吗?”
沈琅摊开手掌,白皙小巧的掌心躺着纯黑包装的巧克力球,“黑巧,无糖的。
赏个脸吧?”
轮椅停住了。
她以前几乎没有低声下气的时候。
一年半前,肖闻郁以沈家司机养子的身份被领进沈家,没过多久老爷子就收他做了义子,还反常地将他安插进了沈家公司。
一时间猜测什么的都有,周围人看肖闻郁的眼神多多少少比原来尊重了点。
但沈琅不。
肖闻郁还记得,某天他和公司几位高管在沈家私设的高尔夫球场上碰到沈琅,她一身白色运动服,过来邀请人一起打球。
沈琅大哥说:“我们在场的几个以前都是跟你打过球的,再打也没意思,琅琅你不如喊个新的人陪你玩……闻郁怎么样?”
沈琅问也没问,拖着尾音笑:“他不会啊。”
少女支着球杆,站在修剪齐整的葱绿草坪上,白色运动服下是被日光晒出晕红的皮肤,细汗晕染着一层水光,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高尔夫是富人们闲来无事消遣的游戏,而肖闻郁在来沈家前只是个被接济长大的孤儿。
即便凭自己的本事考进国内顶尖学府,即便后来被沈老爷子收为义子、边读着大学边进公司高层历练,在沈琅眼里,他还是格格不入的。
他一定是不会打高尔夫的。
傲慢却理所当然。
……
而此时沈琅轻下来的声音像丝绸软缎,温水里浸泡过般黏糊柔软,腻死人的多情。
肖闻郁盯着看了她半晌,挑了一颗巧克力:“……生日快乐。”
嗓音清冽好听。
然而这种温情没能持续多久。
高浓度的酒心巧克力,酒味醇烈,肖闻郁猝不及防被呛得嗓子发热,掩唇别过头,不住地闷咳。
沈琅跟逗狗似的,笑出个无辜的小梨涡:“cheers.(干杯)”
一句调侃还不够,罪魁祸首又补刀,“你耳朵红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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