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陈氏也在沁瑶身后低低地惊呼一声:“秦小侯爷?!”
沁瑶听在耳里,想起母亲曾说过秦征曾经是当年风靡长安的美男子,上回在大隐寺匆匆一瞥,未曾仔细留意他的长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媛忙握了沁瑶的手走到秦征身前,低声道:“阿爹,她便是瞿小姐。”
顾忌着冯伯玉等人在旁,声音压得很低。
秦征肃然起敬,对沁瑶点头道:“瞿小姐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好多了。
“沁瑶忙给秦征回礼,”
说起来,还未谢过侯爷派了府中郎中给我诊治,又送了许多补品药材,劳侯爷挂心了。”
“应该的。”
秦征目露首肯,“没想到瞿小姐小小年纪便这般侠肝义胆,着实让秦某刮目相看。
上回在府上见到乃兄,不过弱冠之年,却谨言守礼,稳重如山,由此可见府上家风清正,能养出这么出众的一双好儿女。”
瞿陈氏听见此话,笑得合不拢嘴:“多谢侯爷谬赞。”
心里却是感慨万千,曾几何时,秦征对她来说直如天边明月,只能遥相仰望,不曾想此生也有得他一声赞许的一天。
冯初月见状,悄悄地走至沁瑶身旁,也学着沁瑶的样子,红着脸给秦征行礼道:“冯氏初月,见过侯爷。”
冯初月生就一把好嗓子,说话时声音清甜清甜的,这会含着羞意,愈发如月下清泉般清澈好听。
秦征父女一顿,同往冯初月望去。
瞿陈氏目瞪口呆,冯家小妹这是唱的哪一出?
冯伯玉面色一黑,几步上前将冯初月揽至身后,给秦征施了一礼道:“舍妹初来长安,不懂规矩,侯爷万莫怪罪。”
秦征这些年没少见过这种不请自来、主动攀扯的怀春少女,闻言对冯伯玉点点头,不再多看冯初月,只对瞿氏母女道:“往后若有什么地方需要秦某帮忙的,直管派人到靖海侯府吱应一声,今日出来得久了,怕阿媛身子受不住,我们这便先走一步。”
沁瑶母女知道秦征极为珍视秦媛这个女儿,向来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闻言并不讶异,忙道:“秦小姐身子要紧,侯爷请自便吧。”
秦媛依依不舍地拉了沁瑶的手,小小声道:“过些日子我在家中设宴,你到时候一定要来。”
沁瑶笑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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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冯初月闹这么一出,沁瑶等人吃饭时气氛就有些怪异。
阿寒一如既往地埋头专心吃饭,毫无存在感。
冯伯玉绷着脸一言不发,不时拿刀子似的目光扫妹妹一眼。
冯母忍羞含臊地吃了半碗饭,便推说腹胀吃不下了。
而罪魁祸首冯初月却毫无所觉,一个劲地给沁瑶和瞿陈氏夹菜,热络得让人没法拒绝。
吃完饭,一行人出了飘香楼,冯初月亲亲热热挽了瞿陈氏的胳膊,伯母长伯母短的叫个没够,倒把自己母亲撇在一旁。
沁瑶陪着冯母说了一会话,转头见冯伯玉情绪有些低落,想着冯家家事轮不到她这个外人置喙,她只好拿别的话来开解。
“冯大哥,平康坊那几桩案子有眉目了吗?“她有意落下两步,跟冯伯玉并肩而行。
冯伯玉看一眼沁瑶,紧锁着的眉头一松,道:“尚无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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