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将她赶走,岂不是让陛下难看?
“依臣之见,陛下明日便会对鸿王府出手了。
殿下可有心思帮衬旧友?”
邹思远试探性的问道。
片刻,萧砚摇了摇头,慢慢用小刀裁剪掉那锋利的最后一字,“时局未明,暂且观望。”
那铁画银钩的最后一个利刀旁,被揉成一团纸,丢在脚边的纸篓中。
萧砚微微攥拳,他即便再受制于太子,也断不会去使用不受掌控的锋利之刃。
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断然不会去冒险的。
他不能输,更不能输给太子。
翌日清晨,中正大殿。
天乾国的皇帝萧圣和往日一样,坐在大殿正中,头上的十二冕毓微微晃动。
帝王一双狭长的凤目透过珠帘看向群臣。
今日的朝议无外乎是近日大雨连绵各地的涝灾奏报。
但从三日前,能递进京城里的奏报越来越少,因为天气原因,连这份奏报都因为滂沱大雨耽搁在路上。
萧圣也是一脸愁容,涝灾来的又急又猛,没有半分给官员们反应和治理的时间。
虽然各地方已经在尽力抢险,但收效甚微。
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后续相关问题陆续被摆放在萧圣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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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不敢高声,说了自己的见解之后便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成了锯嘴葫芦。
萧圣看了看空着的皇子位置,“太子呢?老三呢?”
大太监吉安道,“回陛下,太子身体违和,三皇子一早去探望,是以今日早朝都告了假。”
萧圣点了点头,似乎对太子请假这事已经司空见惯,将奏折放到一旁,问道,“京兆尹?”
被点名上前的京兆尹立刻往前踏了一步,“臣在。”
“京畿道那边如今收拾得如何了?”
萧圣漫不经心似的一问,却让京兆尹眉头一跳。
京兆尹是个肥腻的胖子,下巴的肉剧烈的抖动着,可见是在字斟句酌的想着要如何回答才能令圣上满意。
久久得不到回音,萧圣的目光阴沉了下去。
作为萧圣解语花的左相张熙廷立刻上前一步,“京畿之道此前被毁坏的建筑余火燃了几日,本已经在着人清理废墟,可建筑本在半山之上,清理的废土运输速度也并不理想,加上最近的大雨,施工基本已经暂停了。”
这一番话将事情来龙去脉,其中难完成的原因都好好的说个清楚明白,萧圣听后对张熙廷满意的点了点头,“除夕前将京畿道恢复,左相以为如何?”
张熙廷赞同道,“陛下体察民心,除夕正是除旧岁迎新年的好日子,京畿道焕然一新,正是其时。”
“此事交由你督导。”
萧圣又看了一眼京兆尹。
“从京畿道出来的人,京兆尹可有安顿?”
左相张熙廷便说道,“陛下,近日京兆尹胡大人忙于找寻一位世外高人,听说已经有了眉目。”
“哦?”
萧圣看了一眼张熙廷,老皇和老臣眼神一碰,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京兆尹慌忙拿起帕子擦拭着额头,恭敬道,“起奏陛下,臣找到了消失多年的卜卦僧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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