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味答道:“那是因为主子心疼小姐,让奴婢多做小姐爱吃的东西。”
南宝衣眨了眨眼。
原来权臣大人,这么把她放在心上吗?
她忍不住笑了,心情像是吃了蜜糖般甜丝丝的。
正高兴时,荷叶捧着账本过来,“小姐,您上回和寒老板约好了,今天去玉楼春收账,马车已经准备妥当,您现在出府吗?”
南宝衣和寒烟凉有约定,玉楼春的收入,留出四成用来经营买卖消息的生意,还有六成两人对半分。
每次去玉楼春收账,都是南宝衣最高兴的时候。
毕竟是自己挣的银子,拿在手上感觉都不一样。
主仆三人来到前院,原本是由尝心亲自驾车的,可是马车上却已经坐了个车夫。
张师傅堆起一脸笑容:“给五小姐请安了!
最近天气转凉,马儿脾气不大好,容易尥蹶子,怕姑娘家的驾驭不来,所以小人亲自为姑娘驾车,安全着哩!”
南宝衣望向骏马。
她家银子多,就连拉车的马儿,都是花重金从西域买来的汗血宝马。
整日精贵草料伺候着,养得膘肥体壮,鬃毛更是油光水滑。
长时间的驯养,脾气比猫还要温顺,怎么可能尥蹶子?
她不动声色地笑笑:“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张师傅了。”
不管这老车夫是不是在打坏主意,反正尝心会功夫,有她跟着肯定不会出事。
马车平稳地驶出南府。
行了两刻钟,荷叶疑惑地卷起窗帘,“张师傅,这不是去玉楼春的路啊,你是不是走错道了?”
张师傅笑道:“今天上午,那条大路有马车撞死了人,街面上血糊糊的,可不敢冲撞了姑娘!
咱们绕道走,虽然远了些,可毕竟干净不是?”
荷叶听说死了人,顿时吓得小脸发白,“确实如此!”
南宝衣把玩着一串菩提璎珞。
这车夫,怕是被人收买了,要把她拐去什么地方。
她微微一笑,眼眸仍是一派娇憨纯稚。
又走了两刻钟。
马车拐进小巷,在一座巷弄深处停了下来。
张师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咱们好像走错路了,要不您出来看看?”
南宝衣扶着荷叶的手踏出马车。
巷弄蜿蜒绵长,前方堵着一座高大的死墙,张师傅驾着马车横在身后,四周宅院门扉紧闭,灯笼破旧发白。
这种偏僻的地方,就算出了事想逃跑,也很困难。
荷叶大怒:“张师傅,你既然不知道路,瞎赶什么车?!
万一小姐出了事,回了府要你好看!”
张师傅只是笑,“有人花了五百两纹银,要小人把小姐带到这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人也是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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