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答完了却还不坐下,又问了句:
“夫子,我能再点名叫一位同砚吗?”
老先生听了,点头。
这瞬间,席玉忽然有了预感,微微抬起头。
果不其然,那弟子一指席玉,挑衅道:
“夫子,不如就让他来吧。”
谁对谁错,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席玉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他冷笑了声,旁边方司宥攥紧拳头,转过头严肃地盯着那名弟子。
可那弟子似乎认定了席玉是草包,一脸的有恃无恐。
此时,距离下学的时间也很近了。
席玉慢吞吞站起来,就着方才那弟子没答完整的继续说了下去。
夫子问的是治国之道,刚才那名弟子只从君王层面来答,假大空浮夸自得。
当年席玉在南梁王朝读书时,夫子正是享誉四海的大儒,耳濡目染之下,看待这类问题更加透彻深刻。
他以民生为展开方向,不卑不亢,对答如流。
听完席玉的回答,夫子总算露出了笑脸。
他点头,挥手示意席玉坐下。
恰好这个时候,下学的钟声响起。
夫子朝窗外望了望,带着书起身离开,并没有留课业。
直到那老先生离开,弟子们才兴奋地窃窃私语:
“我认得他!
那是南梁的国师!
不过他好像两百年前就退位了,原来是来了蓬莱岛……”
席玉生的晚,自然不认识什么百年前的南梁国师。
不过他并不在意,现在当务之急是……
席玉站起身,从方司宥手中抢过他刚温好的茶,接着转身,精准倒在了方才惹事的那名弟子身上。
滚烫的茶水倾泻而下,将那弟子的皮肤烫起一层卷翘的皮,看上去分外骇人。
反应过来后,这名弟子发出杀猪般的惊叫声。
他惊恐地瞪着席玉,不断用手摸自己的脸:
“放、放肆!
!
你怎么敢光天化日在学宫里欺凌同窗!”
方司宥也吓了一跳,他连忙拉住席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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