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咳了,感觉到心肺间的挤压碰撞,她胸口剧烈起伏,熟悉的窒息感又涌上来。
她从地上的包里掏出一个药盒,里面整齐地放着她一周要吃的药。
手指抖得不听使唤,一下打开好几个盖子,药被她倒在手心又洒在地上,手里不知道是一天的药量还是两天的药量,全部被她塞进口里,借着下意识的吞咽动作咽下去。
陶绮言靠着矮墙喘气,胃部又开始收缩,她死死捂住口鼻,不让呼吸泄露一丝一毫。
身前伸过一只细白的手,拿着一瓶拧开的水。
陶绮言看过去,是陶婧夕,还牵着大白,好像是察觉到她的不舒服,大白朝她呜咽了两声。
她接过水,把口腔里没完全咽下的药片送进去,也止住了咳嗽。
陶婧夕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此时也没看她,转身就要走。
陶绮言在刚刚咳出生理性眼泪,她伸手随意抹掉,张了张口,对她的背影淡淡道:“恭喜你,以后陶家只有你一个女儿了。”
陶婧夕恍若未闻,牵着大白走得飞快,很快消失在她眼皮底下。
谭郁川批完最后一份论文,接到路简明的电话。
“谭总,酒会邀请你,来吗?”
“没时间。”
“费总应该也会过来,你从清莱回来,还没见过他一面吧。”
“合作完成,目前没必要见了。”
“那不行,万一费总又执意带走于葶,我可拦不住。”
路简明声音带笑,显然没当回事。
“她要是想走,我可以给她批辞呈。”
谭郁川眼神不离电脑屏幕,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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