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管得太严,容易出问题。”
她像唠家常一样聊着现在的皇帝和太后:“再这么放任下去,再好的苗子也会被她养坏。
多可惜啊。”
热豆腐也端了上来。
萧老板递给谢冬清一双筷子,说道:“你知她现在为何要动梅元朗吗?”
谢冬清摇头。
萧老板说道:“今年年初,皇兄驾崩,小公主登基后,当年参与提审皇子的宋湖在酒后提起长皇子死前遗言,当夜回府后,宋府便失火了,宋湖一家葬身火海。
宋湖死后,之前参与提审皇子,经手长皇子一案的官员一个接一个死于意外。
到如今,活着的只剩梅元朗一个。
这月初,坊间流言四起,言说长皇子一案定有内情。
今上登基不满一年,此种流言动摇民心,为消除流言稳定民心,梅元朗奏请复查当年旧案,今上允了。”
萧老板一边吃饭,一边说道:“然卷宗刚刚拿到手,梅元朗就被遣到白地镇赈灾去了。”
她笑道:“你说,这种情况下,你觉得长皇子一案,会不会真有隐情?”
谢冬清点头:“显而易见啊!”
“赵太后急于下手,连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梅元朗都动了杀心。”
萧老板说道,“可见长皇子一案,她瞒了多少。”
谢冬清道:“可……她若是什么都不做,别人也不会怀疑,毕竟已是旧案,公主已经登基,这事算是尘埃落定了。”
萧老板笑道:“这案件能再起波澜,是因为先皇后的姐姐回到了京城。
你知道,先皇后是什么出身吗?”
谢冬清摇头。
“先皇后的母族姓楼,她姐姐是手握西南三州总兵权的平定将军。”
萧老板解释道,“四年前长皇子一案,是我皇兄亲自下旨说杀的,证据确凿,且楼将军也知自己妹妹入宫为后前和同窗有过一段私情。
她那时远在崖州,虽心痛,但人证物证俱在,依照新律,她也保不住长皇子。
公主登基后,楼将军回京,宋湖酒后失言,说先皇后和同窗有私情虽是板上钉钉,但长皇子到底是不是皇家血脉,却依然存疑。”
萧老板叹了口气,“接着,宋府就失火了,宋湖身亡,楼将军心中起疑,开始一个个询问当时参与会审的官员,可不久之后,这些官员就接二连三的死于意外。”
谢冬清听的一愣一愣。
萧老板见她惊异的表情,笑了笑,说道:“赵家渐渐做大,四年来,赵太后把朝中异己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楼将军常年驻兵在外,朝中已无能用之人,自己回京后,与当年案件有关的官员都死了,因而,她断定当年旧案是被赵太后一手操控,是赵太后送公主登上皇位的手段,于是用兵权向朝廷施压。
这种情况下,梅元朗在朝堂上奏请复查该案,小皇帝趁太后疏忽,私自允了,梅元朗这才顺利拿到了当年的卷宗。”
萧老板悠悠夹了块豆腐,说道:“可北四州的兵权赵太后还没能握在手中。
因此她一直在拖时间,没想到她一时大意,小皇帝就允了梅元朗的奏请,并且给了卷宗。
梅元朗这边动作极快,拿到卷宗后就启动了复查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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