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就睡她娘这里了,说什么也不回屋,还让小财把她的铺盖取了来,直把李红梅急的够呛。
第二天早上用饭,白木香眼里就像没裴如玉这个人,裴如玉也不理她,很关心的问侯岳母几句,给岳母布菜,礼数周全,孝心可嘉。
李红梅原就看裴如玉顺眼,想着刚新婚的小夫妻,可不好别扭太久,倒伤了情分。
傍晚到驿站,李红梅寻个空当,就去看女婿了。
裴如玉在屋也没旁的事,无非就是看书打棋子做消谴,见岳母过来,裴如玉起身相迎,请岳母上坐。
李红梅笑,“女婿你也坐。”
待窈窈端来茶,李红梅打窈窈,“你先下去,我同女婿有几句话说。”
窈窈见自家大爷没旁的吩咐,福身退下。
李红梅要说什么,裴如玉心中有数,李红梅很关心这个女婿,毕竟以后得指着闺女女婿养老,她瞧着女婿的神色,“你今天神色不大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裴如玉闻歌知意,眼眸中有些歉疚,“昨日应该与木香讲道理,我一时生气,不该与她拌嘴,让长辈操心。”
“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我们木香啊,那就是头驴。”
李红梅喝口凉茶,念叨起家里以前的事来,“以前你岳父在世时,我们就木香一个孩子,她虽是个丫头,也叫我们给惯坏了。
她这性子,不像我,说来有些像我家老太爷。
小时候一点心都没让她操过,你岳父一走,我就愁啊,想着一家子的日子可怎么办。
她就忽然立起来了,先是带着我去县里集市上支摊子代写书信卖炖肉,后来又捣鼓织机,我们家境比以前还更好些,家里也使上了丫环。
她就又开始不大操心的过日子了。”
“女婿,你比木香有见识,都是一片为她好的心。
她其实心里也明白,就是一时转不过弯儿来,瞎要面子。
老话说的好,当面教子背后教妻,女婿你这事就办的明白。
面儿上给她个面子,俩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以后长久着哪。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听岳母的,一会儿我叫她回来。
要是她还有气,凭她打几下也无妨。”
“这不能够!
昨儿我还训她好几句,有事讲理便罢了,可不能再动手,她更不该淋你半身羹,真是叫我惯坏了。”
李红梅同裴如玉说了不贴心话,晚饭后特意避出去,留屋子给小两口说话。
裴如玉一身月白色薄料长袍,推门而入时,白木香正在灯下看书。
裴如玉颇有些讶意,白木香见是裴如玉,冷笑一声,“你来做什么?”
“过来说说话。”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
白木香想到裴如玉先前说她的话就火冒三丈,倍觉羞辱,不就是多读了几本书么,谁不会读啊!
她一样认识字,会念书!
当然,白木香如此恼怒,约摸也有些被裴如玉说中痛处的缘故。
裴如玉到榻畔坐下,见是一本散记,书墨旧迹是七叔的笔迹,那么,这是七叔那里的书。
裴如玉眼眸一闪,静静开口,“那天你说要跟我读书,我以为你是说真的。”
“我本来就是说真的。”
“读书是件辛苦事,不能一蹴而就,我性情严厉,见你不用心,有些生气。”
“我,我就是天太热,歇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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