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跟你一起骑!”
“那也好,我也不想做现成的椅子靠背。”
白木香的神色有些回转,可她到底不是个随便的人,当然不会给裴如玉这话拐了去。
最后,白木香骑大白,裴如玉给她牵马,用脚底板走路。
李红梅骂闺女,“你别太过分啊!”
“就半个时辰,这叫什么过分!”
白木香回她娘一句,“你再说我,我就叫你女婿再加半个时辰。”
李红梅张嘴又要念叨,白木香再堵她娘的嘴,“你再说,我就让他今天什么都别干,就用脚底板走路!”
李红梅硬生生把一腔子唠叨憋了回去,转而在车里跟小福念叨起来,“我一见她这嘴脸,心里真觉着对不起我女婿哟”
小福说,“我看咱们姑爷也没有不高兴,这就是跟姑娘玩儿哪。”
“这也是。”
李红梅少不得要替闺女圆一圆场面,她隔一刻钟就殷勤备致的问女婿,女婿你饿没,岳母这里有点心。
隔一刻钟再问,女婿你渴没,岳母这里有水,水囊里放着的,还是温的。
裴女婿既不饿也不渴,倒是把白木香醋的不轻,白木香愤愤不平,“出来都快俩月了,怎么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嘘寒问暖过!”
“你成天活蹦乱跳的,我又不瞎,又不是看不到!
还要怎么关心你!
再关心你,你得上了天!”
这也太不给女婿面子了,哪个男人不好脸面,在屋儿里随便怎么玩耍,在外还是要给男人面子的。
李红梅觉着,今儿个到了驿站,她可得教导闺女一番夫妻相处之道。
白木香是个很有信用的人,说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时间到后,她依依不舍的从白马身上下来,换回自己的青马。
她也知道裴如玉是状元官老爷,肯定要面子,她就对裴如玉说,“裴如玉,我唱歌给你听吧。”
裴如玉眼中浮现星星点点的笑意,“好。”
白木香唱起刚学会的陕北调子,她当真一把好嗓子,在这天高云淡峰峦之间,白木香的歌清亮婉转,直透云霄,最主要脸皮厚,不怕人看。
裴如玉双眸半眯半闭,偶有白木香回头看他,他的唇角总会情不自禁的勾起个小小的弧度,心里有种暖洋洋的惬意。
裴如玉都奇怪,白木香在陕北没几天,陕北话也会说几句了,学北疆话的进境反是寻常。
“裴如玉,好不好听?”
白木香打马到裴如玉身畔,脸上有些晒出的红晕,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含着等着夸奖的笑意与得意。
“好听。”
“那我再给你唱一新的。”
有白木香欢快的歌喉,行程都不再觉得枯燥,更有董大人心下暗道,白弟妹这样能歌善舞、娇俏可人,别说让裴贤弟牵马走半个时辰,看裴贤弟神清气爽的模样,就是弟妹让他用脚底板自帝都走到北疆,估计他也是乐意的。
白木香把自己新学的歌都展示了一遍,接过裴如玉递过的水囊喝两口,兴致勃勃和裴如玉说起今天就能到潼关城的事。
虽然在长安城就见过入关贸易的胡人,但潼关城随处可见的胡商仍让白木香深觉稀奇,李红梅更是从车窗里伸出老长脖子看那些牵着骆驼带着大批货物高眉深目的胡商,但也不是所有胡商都这个模样,也有轮廓略浅些的,但从体型脸庞连带举止都能看出并非关内人。
到潼关城的时间略早,裴如玉、裴七叔、董大人约好要在城中游览,小七叔则要看一看这里的面料生意,白木香跟裴如玉一道,她也想逛一逛潼关城,潼关关隘险峻,城外就是滔滔黄河。
白木香原还要叫着她娘一起,她娘说走一天路累了,要在驿站休息,带小福回房了。
窈窈小财都留在了驿站,做些收拾打扫的活计。
白木香还想买些皮子,“要是在帝都,刚入秋也有些热的,咱们这会儿就都穿上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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