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皓俊在心中重复了一次。
很适合她,张扬、冶艳、神秘又复杂——这样的人,身上总有危险又迷人的气质。
她似要将自己看穿,但又何曾知道,眼前这人心里,也有一堵高耸的墙?
他自个儿也是。
于皓俊又问:「今天心情不好?否则干嘛抽菸?」
孙夏反问:「如何判断?」
他们的对话几乎每一句都是问句,都在绕圈,都在试探,对彼此都在好奇,却没人要把真实的自己展现给对方看。
于皓俊说:「据我所知,你在片场鲜少抽菸,因为我菸癮大,可我很少在吸菸区遇上你。
不常抽菸的人碰了菸,一般有两种可能——精神不好、心情不佳。
」
孙夏嗯了声,笑起来带着无奈:「是心情不好,你不也说了吗,那里太压抑了,我需要换换气,等会状况才能好,才能表现的让投资金主们满意。
」
于皓俊当然心中冷笑——就你那表现,已经让林董气的牙痒无法发作了。
不过无所谓,不管怎么看,孙夏确实表现的挺好,找不到一个错处,也没真冒犯了林董,反而大快人心。
「那现在心情好了吗?」于皓俊笑,微微低头,凑近孙夏时,黑雪松香氛伴着玫瑰菸味一同袭来。
孙夏恍惚,轻轻頜首。
「为什么?」
她眼神突然不聚焦,忽又拢聚在一点,最后视线凝视他的眼眸,驀地,低低一笑。
「因为你来了。
」她声音很轻,带着点哑,在夜深人静时,让人感到性感悦耳。
若眼前换了个定性不佳的人,对着这张脸,听见这么一番话,在这无人之地,大概就被她迷了魂,晕头转向。
于皓俊左手撑栏杆,上身往她的方向前倾,声音低沉浑厚,很有磁性,淡淡玫瑰菸味似呼在她发顶,孙夏头皮微麻,才听见于皓俊说:「那我很庆幸自己来了。
」
靠得这么近,任谁都会紧张,孙夏也不例外,转过身去,将后背朝向于皓俊:「皓哥,你总不是来找我调情的吧?」
她也以左手攥住栏杆,两人的手靠得很近,她的小指都快碰上他的拇指,只要其中有人稍稍挪动,就能握住对方的手——却都无人动作,只是保持着些微距离,更让人心痒,平添不少旖旎。
于皓俊俯下身,对着她耳边说话:「那在这气氛里,我们要煞风景的讨论鸟吗?」
两人靠得很近,只要于皓俊想,稍稍往前,就能让孙夏靠近自己怀里。
但于皓俊仍保持点距离,却能让双方都感觉被对方气息縈绕,她能觉察属于男人健壮胸膛的阳刚,他也能感知属于女人娇嫩背脊的柔软。
间距拿捏得宜,真把两个人都逼近同一个死巷里。
只要有个人先伸手一揽或往后一偎,那就输了这场拉锯战——调情?好啊,那就试试,看谁先举旗投降。
孙夏噗地一笑,就像个二十代女孩该有的样子,笑容娇憨,笑声悦耳,像银铃一般好听。
她嗔怪的送了他一个眼波,似笑非笑:「老是要提那那隻煞风景的金丝雀。
」
她应该是无意,但长相就是如此,嗔的这一眼,竟媚眼如丝,饶是于皓俊这看多了大美女都已经无感的人,竟看着这一眼无端生出了熟悉,怔了一下,才问:「嗯,你有什么想法,到底为何那日『它』要啄我呢?」
长的八竿子打不着,一点也不像,那一眼真的好像,实在很像……
「我回去后也想过,鸟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除非——牠被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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