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搓着手:“是是是。”
陈喋只感觉到自己身体逐渐变得僵硬,从脚趾往上,被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打颤。
“傅挽梅。”
陈喋叫住她,最后挣扎,“你想过你儿子吗?”
她试图用闻乾挽回她最后一丝善心,可没有用,她脚步不停,直接转身离开,很快就传来汽车的引擎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眼前两个男人身上有股味道,越是走近就越能闻到,带着小菜市场里独有的那种鱼腥味,混着极劣质的烟味,很恶心。
陈喋死死盯着他们:“她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十倍。”
男人咧着一口被烟熏黑的黄牙笑:“真以为我们蠢,人都绑了还给钱?怕不是等我们放了你扭头就把我们抓了。”
陈喋拼命想让自己镇定,可嗓子眼像是被堵住,说不出来话。
男人又从兜里拿出一瓶喷剂,迅朝陈喋脸上一喷。
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感觉,意识往上飘,仿佛还能感觉到它游离到了自己身体之外。
只不过眼睛阖上的最后一瞬间,有一束光从紧闭的铁门中央划破。
黑睫半拢着视线,视线影影绰绰,一个修长的人影逆着光线走进来。
和七年前在车站她见到闻梁时的模样一寸寸重合。
他踏开了16岁少女尘封下的心房,破开重重业障,攻城略地,到后来,少女的的心房彻底向他敞开。
他一路畅通无阻,顺利从少女的16岁走到了23岁,收获了一颗赤忱干净的心脏。
过了许久,陈喋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起,带着她所熟稔的气味,在她耳边低声说:“别怕,我来了。”
再后来,他像是从后面被打了一下,紧紧搂着她,背往下一塌,闷哼一声。
陈喋做了检查,没有大碍,只是迷药药效还没过,现在躺在病床上,还没恢复意识。
闻梁背上挨了一棍子,深紫色一道印子,一直蔓延到后颈,看着触目惊心,泛黑。
公立医院人太多,如果被人看到传出去又不知道会传成怎样一番,闻梁直接带陈喋去了朋友的私人诊所。
“行了,没什么事,骨头也没断。”
医生把沾血的棉花放到旁边,坐到闻梁旁边,“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还以为自己还在军营呢,一个人就敢过去。”
闻梁没说话。
目光沉沉地看向不远处病床上的陈喋。
这医生就是这家私人诊所的老板,从前叛逆不服软,为了反抗家里逼迫他学医,一气之下报名参军,为期两年。
他和闻梁便是在那两年认识的。
没一会儿,门口又是浩浩荡荡一群人冲进来。
为的是陈邵,还有朱奇聪和几个警察。
“怎么样了?”
陈邵冲进来问。
闻梁朝陈喋抬了下下巴,“没大碍。”
警察走上前,对闻梁说:“麻烦你跟我们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闻梁坐在座位上,手肘撑在大腿上,抓着头把头低下去,很配合地问一句答一句。
接到电话之初,闻梁没慌,他像是被一种力稳稳支撑住,连慌乱和担忧的情绪都不敢有,立马答应了只要不伤害陈喋就马上转让股份。
他又让人查了傅挽梅最近这段时间的通话记录,没有丝毫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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