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不冷不热地接话,凝视着即将反目的一对恋人。
“不是这样的……星河,你听我说…!”
“你不用瞒我的,即使你告诉我你要走,我也不会拦你的。
你知道的,不是吗?”
一道紫色的光停留在沉星河的右眼上。
紫色是一种极佳的刺激色,映在眼上是一种悲恸。
周遭的店铺都挂有霓虹灯牌,生怕有人错过自己的店,而有一扇门格格不入,什么都没挂,像躲在车底的猫,怕被人发现。
门后面便是酒吧,是望远市最隐蔽的酒吧——也是唯一一个gay吧。
苏白把她拉到外面,她们站在一个坏掉的路灯下。
沉星河看着她点燃一根烟,火星是她们之间唯一还亮着的东西。
“为什么要走?”
“不爱了,就会离开,不是吗?”
沉星河跟着点了一支烟,她从不抽烟。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
“是。”
一束审谛的目光迟迟未等到回应,就像手指间的烟灰迟迟未有人弹落。
沉星河突然觉得好笑,七年相伴抵不住一句“不爱”
。
时间确实可以冲淡一切,包括爱。
只是,苏白于她早已超越恋人之情,更甚家人。
那句离开像是要斩断一切情缘。
“能不走吗?我是说,别分手。”
沉星河扔掉烟,握住苏白折在胸前的手。
“我一直在骗你的钱,你的感情……你还要挽留我?沉星河!
你能不能清醒点?!”
一阵大吼,抖落了烟灰。
“不!
不是的……!”
沉星河发了疯一样,地上的烟头跟着被压灭,“那些钱都是给你弟弟看病用的,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医院里见过的…见过的……!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带我离开家?为什么要陪我这么久?!”
唯一的亮着的烟在苏白手上熄灭,燃烬的烟灰被一阵风带走,泪水随即落下。
“我没有弟弟,陪你这么久,是因为你可怜。”
苏白蹲下来看她,却什么也看不清。
因为可怜?怜悯只会让人变得更可怜。
沉星河想起那个残冷的家,把她赶出门,遭人冷眼,她的家人唯一要她留下的理由是,图她丰厚嫁妆换弟弟娶妻安家。
讽刺,当真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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