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她准备下楼囤点东西,手机刚开机,一堆未读消息和来电通讯涌进来,差点儿卡爆她的手机。
她看也不看打开二维码付款结账,拎了东西慢吞吞地回家。
早预见会是这种结果,她在禹山勇敢地退步,回了家却像一只龟缩进自己的壳,躲着不肯出来。
失恋真是一件难过的事,她关机除了与世隔绝调节心情,还就怕克制不住在朋友圈伤春悲秋丢人现眼。
走到家门口,入眼的是一双及膝皮靴,视线往上移动,她瞧见易文姝抱臂倚在门框上,直直地盯着她的脸。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易文姝立刻伸过手,一副要掐她的姿势。
徐棠自知理亏,任由她上来掐住她,而易文姝只作势围住她的脖颈,下一秒立刻抱住了她。
“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问你去哪里了,还回不回来了。
我说我不知道你回来了啊,死棠棠,要回家也不通知我一声,宁愿一个人躲在家里舔舐伤口?”
徐棠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舔舐伤口就过了些,还不如说她是在净化心灵,做人就该无欲无望,动感情太伤筋动骨。
易文姝接过她的袋子,替她开了门,而后边走边说:“宋融说你手机关机,跑去找小陈问你的去向,结果小陈也不知道,后来电话打到我这里,问你是不是因为生日那天他说的话生气回家了,我说我哪知道啊。”
顿了顿,易文姝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追问,“你不是说生日那天和季愈共度生日吗?他那助理说你什么了。”
徐棠脱了鞋,光着脚走进客厅,抱起一个枕头屈膝坐在沙发上。
她有气无力地说:“没有,那天是他妈妈的忌日,我没和他在一起。”
“情有可原,那你现在怎么?”
徐棠瞬间不说话了,她看向窗外,傍晚天色转暗,一张巨大的黑布罩下来,蒙住了人间视野。
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自言自语小声地说:“我不想喜欢他了,喜欢一个人太累了。”
“所以你回家了?”
“追人太累,我觉得我还是适合被追。”
易文姝沉默下来,喜欢的滋味她也懂,尤其是求而不得的那种难言苦闷,像是胸中闷着一口气,下不去上不来,想要放弃及时止损,却又不甘心,若是继续,面对他不管怎么样都不喜欢自己的那种无可奈何。
要是感情能像水龙头那样开关自如就好了。
“宋融说季愈已经动完手术,具体情况他没有说,但我听他那反应,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啪嗒一下,公寓里亮起了灯,易文姝看着好友的后脑勺,走过去揉了揉她,语气轻松地问,“单纯作为朋友,你不想知道手术的具体情况吗?”
徐棠点点头:“你告诉我就行。”
易文姝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可惜她的后脑勺没有接收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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