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椿应该做的,我……”
她被逼出很多话,“我不希望二少爷和大少爷一样,损人损己,耗费一生。
我知道您的本性,您值得圆满灿烂的一生。”
话说到后来,闻人椿竟是害羞了,收着脖子,下巴几乎要抵着胸椎骨了。
他知道她看不见,于是肆无忌惮,笑得格外开怀。
就像昨日他抱着她喂她吃粥的时候,明明她烧得荤素不清却还惦记着他,教他浑身上下都似趟过一片糖水池塘。
她一直念着:“霍钰,你快醒过来!
霍钰,你把药喝下去好不好!
二少爷,你不可以死的!”
这些话,带着哭腔,曾经在他的耳边重复过几千几万遍。
她对他的好毋庸置疑。
只是前路昼夜分不清,他不知道自己能还几分。
直到很多年后,每每想起系岛一切他都会问自己——若是没有离开,后来故事会怎么写。
他的小椿能不能拥有圆满灿烂的一生。
播稻一连几日,闻人椿都睡得很好。
她怀疑大夫在药里搁了安眠的,教她夜夜舒畅至天亮。
样样都好,除了苏稚,她还同闻人椿别着一股气,路上相遇定要用眼神射出一股“你我恩断义绝”
的悲怆感。
不论旁人怎么解释,苏稚都摆出一副“关我何事”
的姿态,然后死活不消气。
霍钰对此喜闻乐见,高高兴兴地对闻人椿说:“说明她对桑武士用情真的不浅。”
“嗯——”
她阴阳怪气拖了个长音。
反正被好友当作靶子的不是他。
“又得病了?”
霍钰拱起一边眉毛,假装威吓。
“没有。”
“没生病也开始猖狂了?”
“小椿不敢。”
闻人椿扁了扁嘴,看不出委屈,倒有几分调皮与生动。
人说祸福相依,闻人椿以为不假,这一场忽热忽然睡不醒的风寒让霍钰更像从前了。
她不必再在他面前时时刻刻踩高跷一般地说话行事。
阿嚏。
不知是钻进了花粉,还是风寒没好透,闻人椿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可鼻子还是不爽利,她揉个不停。
“别动。”
霍钰忽然俯身向她,闻人椿不自觉地往后仰倒,眉眼里一片水汪汪,都是鼻酸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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