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那一句的,听得贡宁匪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没人性的人。
他一人难敌死四嘴,只能答应了,他勒紧缰绳,示意马儿回头,返过去停在苏子卿面前,伸出手道:“上来。”
苏子卿面上一喜,拉住他的手,被他一带,整个人便上了马。
苏子卿身材比他还要高大些,上了马之后,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倒像是苏子卿救了自己。
贡宁匪面色不虞的在马上动来动去,被一个比自己高大的人笼罩的感觉很是不好,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但现在条件有限,他也只能忍着了。
六人两张帐篷,夜间守夜的人贡宁匪一一安排好后,从马背上取下一个铁锅,不大不小,挂在马背上也不会收到阻碍。
拿下铁锅,找了一处干净的雪地,装了一些雪,架起火堆准备开始做饭。
越靠近真定府,下的雪越厚,直觉告诉自己,此次真定府一案不好处理。
贡宁匪皱着眉烧水,帐篷搭建起来,一个帐篷只能容纳洗三个人平躺在里面。
苏子卿这人看着就像是畏寒,果然瞧见帐篷刚搭建起来,便急匆匆的跑了进去,勉强堵住了寒风,身上也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贡宁匪从马背上拿下被褥,打开帐篷进去,开始铺好,苏子卿整个人嘴唇有些发紫,缩在角落里不住的发抖。
他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
贡宁匪皱着眉头将他上下都打量了一遍问:“外面生了火,你若是觉得冷的话,就出去烤烤火。”
苏子卿听到他说话后,从臂弯里抬起头,勉强一笑摇头道:“没事,我还好,不怎么冷。”
他这话说的一点信服力都没有,已经冻得浑身发抖,暴露在空气外的皮肤发紫,这明明就是被冻伤的伤口,却偏偏说自己没事。
贡宁匪觉得如果此刻自己不去管他,保证在今晚子时,这人就会被冻成冰雕。
他铺好了被子,起身出了帐篷,不久便端进来一盆火,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来铺在褥子上道:“先进被窝里再说。”
苏子卿很感激的冲他笑笑,然后躺进了被窝里。
身下的大氅还带着贡宁匪的体温,躺上去身上的寒意好似也好了些许。
京师也下了一场雪,休了半月的早朝。
一下雪外面冷的厉害,海南雁也不想出去走动,批过奏折有些乏了,放下毛笔,站起来在寝宫里来回踱步。
行至鱼池旁,低头看着苏衡在水里玩儿一个木头鸭子,用脑袋不停的顶着木头鸭子,不让它休息下来。
苏衡看到他来,停下动作,歪着头看他,鬼使神差的咬住自己的尾巴,在水里转了一个圈,然后吐了一口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想让海南雁夸他。
海南雁笑了一声坐下,用食指勾住他的后脑勺,往前拉了拉道:“你这么挑食,以前在海里是怎么生活的?”
他没打算让苏衡回答他的问题,于是继续道,“朕知道你的家乡四季常春,没有冬天一说。
也不知道你第一次过冬会不会有些不习惯?”
若是以前的真龙鱼,或许会过不好,但是他苏衡,从小就是正儿八经的北方男人,一进入十月中便开始穿棉袄的大北方,在这种气温才将将零下的京师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苏衡一头扎进了池底,用鱼嘴叼起来了几颗粉红色的琉璃珠吐在他的手掌里。
想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还能和他一起玩儿琉璃珠。
海南雁捏起一颗琉璃珠看了看,往水里头一扔,苏衡立马扎进水里去找珠子,找到后又吐在他的掌心里。
苏衡喜欢和海南雁玩儿比赛游泳,因为海南雁从来没有赢过他,为此他最近极其热衷和他玩儿这个游戏。
海南雁将手里的琉璃珠全部扔进了水里,道:“用不用朕买一些小鱼陪你?”
苏衡很干脆的拒绝掉,独享一座豪华大鱼池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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