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王朝动乱平定之后,燕大教主的漫漫追“夫”
路还没有望到尽头之前的事。
每个月的初十是凌青上山的日子,每次上天绝山他会在雾幽听雪阁住个十天左右,旨在陪陪儿子。
在凌青最初上山的那段日子里,燕大教主这十天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唯一卖力在做的事情就是——爬床。
这爬的当然是他儿子另一位爹的床,当然每次都被这位爹毫不留情地一脚蹬下床去。
当然脸皮堪比野猪皮的燕大教主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屡败屡战充分发扬着“今晚被踢,明晚再来”
的大无畏精神。
当然爬着爬着被蹬着蹬着总会有那么一、两次顺利爬成功的晚上,当然爬成功了就总要付出点代价的,比如眼睛上多个乌青,脸上多几道指印之类的:当然……
当然燕大教主没啥不乐意的,甚至还玩得不亦乐乎,当属下的自然眨眨眼睛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对于燕云烈来说并不算好,凌青所有的让步都是为了孩子,如果把孩子留在挽月山庄,也许他一辈子不见自己都有可能,所以燕云烈才决定带着孩子回天绝山,至少凌青的让步可以让他一个月里有十天左右可以做些什么。
但是很多时候,无论他做什么,凌青都还是那份生疏冷淡的态度,唯有在床事上,偶尔失神的时候,依稀能从他的眸眼中看到昔日那满含深情的眼神,但仅是一瞬便很快消失不见。
燕云烈想,也许凌青对自己真的己经没有了感情,自己对他做的事,每一件都足够他恨上自己一辈子,任是再深的情感也会被消磨殆尽,何况那时候,他还被自己伤害到几近崩溃。
燕云烈很想知道凌青现在抱着的是怎样的想法,他似乎也略略体会到那种所谓看不到结果的期盼和等待,是如何的煎熬和折磨。
燕大教主已经够郁闷了,但还要每天忍受另一个孕夫时不时投来的蔑视的眼神,仿佛无论身为情人抑或者一个父亲,燕云烈都是全天下最不合格,于是本就郁闷的燕大教主更加郁闷。
铃钧、卫禹和袁不归被接回天绝山时,铃钧己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正是反应最厉害的时候,孕吐,烦躁,脾气本来就骄纵的人简直要把天绝山都掀了。
但是卫禹却似乎很高兴很满足,虽然他还是木头一样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毕竟燕云烈和他一块长人的,他看铃钧时那种宠溺的眼神如何也逃不开自己的眼睛。
自己回想一下,凌青怀过两次,第一次等到自己知道的时候连孩子都没了,第二次的时候,自己虽然知道,但寄予的关心微乎其微,甚至生产的时候还差点没命……
不知道凌青那个时候是不是也是吐得这么厉害?晚上睡得好吗?孩子闹不闹他?
一连串的疑问,到最后只在脑海里留卜一个瘦得脱了形的身影,以及一双满含着怨愤的眼眸。
铃钧说话刻薄,但一针见血,凌青对自己这么久、这么深的情意,在怀着孩子的时候却连最基本的照顾都没有得到……但反过来想,很多事他都藏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就像那六年里在暗处的默默关注,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若不是用摄魂时窥探了他的记忆,恐怕这辈子他也不会说……就像现在,他对自己,究竟抱着怎样的一种感情?
晚膳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气氛也还算不错,燕云烈儿次想问凌青,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直到对方突然抬头正对上自己的视线,躲无可躲。
“今晚……”
却还是被燕云烈岔开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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