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阵,凌青将手放在肚子上,带着试探的口吻轻唤了一声“凌小宝”
,放在肚子上的手竟然感觉到里面似乎在响应他那样动了动。
凌青一愣,接着嘴角扬起,笑得欣喜,而他的眼前却己经被水雾模糊了一片。
卫禹走了之后,很多事燕云烈不得不自己来做,虽然可以调分舵的堂主来接任左使的位置,但是毕竟相处了十多年,如同兄弟一样的关系,不是随便谁就可以替代的。
然后一想袁不归也要离开,便不得不扪心自问,自己究竞做错了什么?
其实燕云烈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些事,而这些事情又一件扣一件,于是他便这么一路错了下来,等到他发觉的时候,己经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只留下内疚和悔恨。
凌青这件事上,犹是如此。
凝香录入所以衰不归说他的那一天他一句都不辩解,但是他又不知要如何来补偿。
虽然他在一点点了解凌青这个人,但是要他欢欢喜喜来接受他肚子里那个孩子,燕云烈心里总有那么一道坎跨也跨不过去,那是为秦林所保留的禁地,就算他明知进凌青就是秦林……
但燕云烈还是会常常不动声色地去看看凌青的情况,有了袁不归的照顾,凌青的情况看起来一天比一天好,原先消瘦的脸烦圆润起来,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隐隐有些恢复成他记忆里的那个挽月剑的模样。
记忆里的挽月剑……
其实他已经记不太清以前的挽月剑是什么样子的了,他记忆甩的挽月剑全是这段时间所构筑起来的形象,斯文、淡雅,只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劣性,这一点,倒是和秦林有些像……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凌青住的那间小屋外,因为想事情想得太仔细而径自大大咧咧地站在院门口。
凌青和袁不归正在吃晚饭,只有袁不归抬头看了他一眼,凌青依然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菜,对他的出现视若无睹。
燕云烈有那么一瞬的失落。
那个人可以和铃钧患难相交,愿意为了阻止卫禹自残而妄动真气,甚至和袁不归都相处得很好,但是对自己的抵触显而易见,以前是恨不能和自己同归于尽,现在则总是带着戒色地防备自己。
不知现在的自己在他心里是怎样一种存在,也许……仅只伤害二字。
袁不归的话对他触动很大,自己做了形同污辱他的事……鞭刑、软禁、强暴、逼迫他以男子之身孕育……那是一种伤害,是对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伤害。
失去孩子的痛苦己随时间的过去淡化很多,但是那个人所受的一重又一重的伤害需要多久才可以来填平?
燕云烈想不出来,而一旦遇到他想不透澈的问题。
他就直觉地想要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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