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半坐着1人,即是田壮。
两个年轻的后生,——都是田壮的族子,此前跟着他看守人质的,扯着块粗布,在旁给田壮遮风雪。
田壮裹着个厚被,抱着个暖炉,见曹干过来,田壮想要起身,曹丰紧赶两步,到了车边,把他按住,说道:“田翁,你这是干啥?可别起来!”
田壮笑呵呵地说道:“阿干,你来了?”
曹干打量田壮面色,说道:“田翁,我听我阿兄说你生病了,急忙过来看看你。”
“郭医给我开了药汤,我连着喝了两天,已经好多了。”
曹干笑道:“我瞧着也是好多了,田翁的气色不错!”
“阿干,你不过来找我,我也正要叫人去找你过来。”
曹干问道:“田翁找我?是有什么事儿么?”
田壮的气色仍有些不振,但说话的中气已是颇足,如他所说,是吃了两天的汤药,病情已有好转。
——那郭医在金创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庸医,在着凉此类的常见病上还是有些手段的。
田壮说道:“阿干,高从事前几天伤重亡故这事儿,你肯定知道了?”
“田翁,我刚刚去拜祭过高从事。”
田壮说道:“小4咋样?我听说他这几天都不咋吃饭啊。”
“高大兄甚为悲痛。”
田壮点点头,说道:“等把营地驻好,我去劝劝他!”
顿了下,神色转为严肃,说道,“阿干,高从事这1死,咱整部人都是人心惶惶,这眼下最赶紧的事儿,是咱们得赶快选个新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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