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想办法。”
张金忙道。
若是碰着其它事情,大不了一逃了之,可涉及明镜司,涉及绣衣使,让他先是胆寒了三分,他甚至不敢深想,绣衣使真想娶什么人,卖身契随便想个法子就能得了,哪用这么麻烦?
何况这件事原是他吃花酒才惹出来的,也不敢同五太太说实话,只能慢慢想来。
“三天,我只能拖三天时间给你。”
赵凝道。
“是。”
张金忙答应道。
赵凝望着离开的张金,没再说什么。
张金离开茶楼,心里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有了主意,正要说什么,忽然又见有人将他拦下。
“她刚才找你有什么事情?”
司镜问道。
张金见是绣衣使,已然吓破了胆,忙跪地求饶道:“小的一定尽快给大人找来杜鹃姐姐的卖身契,一定老老实实不再放印子钱,求大人放过小的,给小的一个改过的机会。”
一番话如同倒豆子一般噼啪不停,反而把问话的司镜弄得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从这段话中提炼出信息,猜出大概事情,看着张金依旧抖个不停,他不耐烦道;“滚吧。”
张金忙不迭地滚了,跑得飞快的同时还摔了两次。
回到一旁的酒楼,司镜道:“大人,已经问清楚了。
忠靖侯府五太太指使方才那个叫张金的放印子钱,夫人假称是我们拿住了把柄,让张金去拿杜鹃的卖身契回来。”
“杜鹃?”
陆云祁问道。
“就是夫人身旁的那个丫鬟。”
司镜道。
陆云祁微微颔首。
一连两次,如此巧合。
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张金今日受的惊吓不轻,在路上缓了好些功夫才往侯府走去,见了苏氏扑通一声跪下。
苏氏被他唬了一跳,说道:“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太太,先前放的一批印子钱出问题了。”
张金说道。
苏氏气道:“被官府拿住了?我平时让你再三谨慎小心,都当耳旁风了?”
“不是,是咱们有批印子钱利银比别家低,被别家拿住了,小的一时不慎,着了套进去。
虽说找了人说和,可是那人要给小的一个教训,拖半个月给我们呢。”
张金哭道。
苏氏听说银钱还能回来,先是放了一半的心,紧接着柳眉倒竖,怒道:“好啊,这是哪里的刁钻之人,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太太消气,都是小人的错,太太不要气坏了身子。
我已经同平日几个交好的兄弟说好了,等着银钱弄回了,好好收拾那人一伙。”
张金看着苏氏面色逐渐缓和,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情如今需要太太考虑,便是这银钱后天就要用到了,别的银子还放着,怕是一时拢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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