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伤口被撒上药粉,刺痛感袭来,他快蹙了下眉头,旋即抚平眉心。
语气随意,好似只是一个小伤。
“逃跑弄伤的。”
姜止沉默,大抵是猜到她留给凌斐恣的信被看到了。
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但她和宣承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他为他的主子卖命,她亦有她的原则。
摄政王府戒备森严,混进来或许容易,想要悄无声息离开,更是难上加难。
程伯每日都会派人记录奴仆的出入行踪。
凌斐恣带人去抓他,他来不及脱身,只能硬碰硬。
宣承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歉色,唇角一扬,蓦地倾身靠近她:“心疼我了?”
药粉随着他的动作落空。
姜止看了眼洒在他衣襟上的药粉,唇瓣微抿,眼底掠过恼意,伸手薅住他的头,往后面一扯,皮笑肉不笑:“你再不老实,我立马把你送进摄政王府。”
她最烦伤患不老实。
从前是,现在也是。
宣承后仰脖子,举起双手,安分下来:“好好好,我不动了便是。”
姜止无声冷笑,松开手继续上药。
月梢渐落,冬夜不知不觉已深。
处理完伤口后,姜止回到桌案前,漫不经心接上先前看的内容。
“之后什么打算?”
她想过了,如果宣承想离开盛京,她会尽自己所能帮他离开,算是补偿自己害他受伤的事。
宣承摁着肩头,尝试活动手臂,闻言轻笑一声:“不必麻烦了。
你既然想做姜府的姑娘,就该和我撇清楚关系。
姜止,后会无期。”
一阵刺骨寒风陡然窜进来。
圆桌上哪还有宣承的身影。
姜止盯着许久未翻动的书面,呢喃道:“……后会无期。”
岁除越来越近,盛京各处开始张灯结彩,年味一点一点散开。
这是谢稟亲政的第五年,决定在最后的时间办一场宫宴,提前庆祝岁除。
大小官员可携亲眷前往,以示皇恩浩荡。
后宫的妃嫔为了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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