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就你这小体格,待会儿别再晕了,”
二哥道。
“就是,这种事情,有我们几个就够了,你还是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三哥也帮腔。
“大哥,三哥的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你替不替我做主?”
我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央着大哥。
“你大哥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替你做主,怎么着也得等哥哥能站起来再说,”
大哥稍微挪了挪已经跪得酸麻的双腿,长叹一口气。
都说物以稀为贵,其实,人也一样,在家里,哥哥们总是装作又羡慕又嫉妒的样子,说,家里人最疼的就是我。
这话没错,不仅长辈,就连他们,我这几个哥哥,最疼的也是我。
后来,母亲还是心软了,看着屋外跪成一排的儿女们,尤其还有她最疼爱的唯一的小女儿,母亲深知拗不过大哥,索性让郭叔出来传话,叫我们起身。
是啊,这天下,又有几个能拗得过儿女的父母呢。
与儿女的“战争”
,父母,总是输的。
因为,一个字,情。
那时,父亲还在北平,公务繁忙,无法抽身。
那次的事情,如果父亲在家,可能没有那么容易解决,毕竟,父亲的威严,足以让我们几个瑟瑟发抖。
但,父亲也不总是板着脸,他是威严而可爱的。
我们虽然怕他,却也敬他,爱他。
大哥偷偷报考航校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母亲的心,也时时刻刻都悬了起来,她担心她的儿子。
当时的母亲或许想不到,与1937年7月7日之后的日子比起来,这时的空中儿郎,是多么的幸福。
1937年7月7日之后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危险,才是真的让人揪心,让人牵挂。
从那个时候开始,母亲的心,就每天悬着。
不过,后来,爱着大哥,牵挂着大哥的女人,除了母亲,除了我,又多了一个人。
大嫂。
大哥结婚了。
新娘是我们家世交何伯伯的女儿。
本来,二人是经过家里介绍认识的,哪知,这两个人却一见钟情了,倒是省了家里很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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