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治病救人,结果,我连自己肚子里的生命都照顾不好。
没过多久,沈以诲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天的他,执行任务后刚刚回航,连身上的作战服都来不及脱,便匆匆赶到医院。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那样抱着我。
“对不起。”
是啊,是对不起,他出生入死,我却连他的孩子都照顾不好。
他就那样抱着我,“你没事就好。”
沈以诲心中自责,他不怪我。
在他看来,是他没能在身边照顾好我,是他让我颠沛流离,是他没能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要不,跟我回空军村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回家,家里照顾你。”
可是,空军村又怎样,当敌人打进来的时候,不也是一样逃难。
回家,如果我想回家,现在,我早已在家里呆着了。
我受不了,受不了那份安逸,受不了当沈以诲出生入死的时候,我却躲在家里。
那样,我会一直担心他。
养好身体后,我重新走向前线。
这里的忙碌总能让我暂时忘记还在天上飞着的沈以诲,忘记对他的担忧。
最近的沈以诲,又在执行任务。
自从1939年初,日本航母赶赴东南沿海后,一直在广州、海南、南宁等地游弋作战,水上停机场和路上停机场相互配合,准备更大力地发挥空军的力量。
有一次,本来,沈以诲正追着一架日机,眼看就能追上了。
可是,水面舰艇上的高射炮拦住了他的追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航母上降落,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日本那些横踞江岸的航母,也成了我们空军的威胁。
沈以诲他们,时不时地接到任务,今天轰炸,明天战斗,后天转场,忙得不亦乐乎。
每次出发前,他们都必须精密计算油料和航程,以确保任务的顺利进行。
不管多忙,可是,忙里偷闲,沈以诲总会给我写信过来。
他说,生死悬命的时候,我们之间的通信,就是他唯一的寄托,让漂泊无依的他,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家。
我的地址,一般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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