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模糊的印象中,她总是男孩子的扮相。
原本应该对异性产生无限好奇和好感的时期,韩定阳对周围女孩,却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做坏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个该死的假小子,一想到她穿过他的内裤,韩定阳感觉自己身体都要炸了。
青春期的韩定阳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是个喜欢男生的gay,还偷偷去找过心理医生。
不过心理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初恋的女生比较像男孩的缘故,没什么大问题更不是gay。
初恋。
医生无心说出口的这两个字,却宛如魔咒,纠缠了韩定阳很长一段时间。
而对她的思念不知不觉如秋后的霜露,越加深重。
终于,盼到了初二那年的寒假,他即将再度见到她。
他为此整夜失眠,兴奋得不能自己。
可是穆深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问蒋承星:“是初二那年的冬天,一月份,她走了就没回来了。”
“你记得这么清楚?”
穆深挠挠头:“就是1月18号,我生日阿定都不来,说约好了她去看电影,那天还准备了礼物要告白的。
可是不知怎么她好像没去,阿定在电影院门口等了整整一夜,回来冻成雪人,断断续续病了半个多月。”
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区,几个男孩们彼此交换了眼神,不再说什么。
是夜,弦月低垂。
谢柔在床上翻了约莫三十圈之后,终于坐了起来。
她再度失眠,脑子里一帧一帧跟放电影似的,回放着她跟韩定阳重逢的画面。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默默地坐到书桌边,发了会儿呆。
窗外浓郁的夜色,远处影影绰绰似有灯火。
谢柔侧身看向衣柜全身镜,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棉质的浅色短袖睡衣。
她的脸实在过于俊气,缺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特有的娇俏,但若说像男孩,她的骨架小,皮肤白,更偏清秀,比男孩生得更细致。
所以,她处于男生和女生的中间位置,不上不下,很尴尬。
谢柔薅乱自己的头发。
谢谨言接了水,路过谢柔的房间,见亮着灯,他敲了敲门:“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她打开房门,谢谨言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外,睡衣是丝质的,看上去挺性感养眼。
“睡不着。”
谢柔继续薅头发。
谢谨言走过来帮她薅:“长虱子了?”
谢柔假笑:“对,你帮我挠挠。”
谢谨言知道,她还在为那一头金毛跟他置气。
窗外,有叽叽喳喳的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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