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面粉没有雪白得发亮,麦香味很浓,做什么面食都好吃。
小火煎出来的鸡蛋灌饼带着微微的焦黄,喷香的麦香和鸡蛋香光是闻着就让林玉兰急得不行。
太烫,不敢下嘴。
她把卷饼切成三段,捏着一段呼呼吹气,迫不及待咬了一口,一边呼气一边嚼,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太香了嗷”
吃了好些天红薯饭,忽然换了细粮,还是刷了油煎的,就算不放鸡蛋也能把她感动得嗷嗷叫。
她端着盘子忙个不停,把干活腾不开手的方淑慧和林玉珠挨个喂,自己也吃得眉开眼笑。
等最后几个饼做出来,母女三个已经吃饱了。
“姐,我吃不下了。”
她嘬着指尖的油花,长叹一声“真舒坦啊”
家里的琐事打理完,天色彻底暗下来。
手里有票,洋油塑料壶里有煤油,晚上点一盏煤油灯对于林家来说已经是常态。
干农活的衣服不经穿,补丁磨破了要拆下来换上新的厚实布块。
拆过两次补丁的衣服,基本没有拆第三次的必要。
到了第二个补丁需要拆的时候,衣服基本没救,补不起来了。
只能把完整的布片剪下来做鞋。
之前宋二嫂分过来的布头有一部分粘成鞋底,厚实一些的布料留了下来。
林玉珠挑了几片灰色厚布出来缝小布包给宋毅装钱票用。
双层布料,锁边装上拉链,外层再加个袋盖安上按扣,简单实用。
林玉兰因为明天要去镇上,原主也没有个什么钱包之类的,和宋二嫂一样,用帕子包了钱票塞在裤腰缝的暗袋里。
她接受不了这么草率又小心谨慎的方式,果断在布头包里掏了个底朝天。
“唉太土了”
她丢开那些印花布,挑了一堆纯色布出来,“来,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林玉珠一针一针仔细锁边,听她在那跟个中二病一样慷慨激扬,闲闲地搭了一句嘴,“怎么,你要绣花啊”
“我才不要手工刺绣呢,就这照明条件,眼睛都要瞎”
林玉兰嫌弃地皱皱鼻子,抓过针线笸箩,在一堆零零碎碎的杂物里挑了几枚纽扣。
一顿嘁哩喀喳剪布料、粘布、拼贴、缝线,旁边的林玉珠已经准备改那条新裙子了,她还在追求精致。
林玉珠在裁剪上没有什么天赋,只是想把水桶型改得合身一些。
裙子铺在桌上比划了半天也没决定好要改一件成品服装,具体应该从哪里开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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