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每年只给社员发几市斤粮票,原主甚至不知道米价。
吃的口粮都是生产队分发的,那两三斤面额的粮票,留在年关买面粉。
一年到头吃面食的机会只有过年的时候。
这个地区不种植小麦,粮站只有一种面粉,标准面粉。
一毛七一斤,没有专门的面粉票,统一用粮票买。
村里人能吃上一顿馒头包子面条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他们嘲讽人异想天开的时候都是讥讽一笑,“想面吃呢”
村里管火柴叫洋火,这种消耗品,林家没有。
灶间只有火镰不停敲击火石的喀喀声,四溅的火星子。
林玉珠21世纪的养父不喜欢喧嚣浮躁的大城市,在山里修了一栋别墅。
每天清晨傍晚戴上草帽扛着一把锄头去地里转转,跟村里的留守老人聊聊农事和孩子。
她从小在山里长大,养父从不溺她,精神上富养,干活也不能落下。
烧土灶做饭这种技术活,得心应手。
柴火哔啵作响,林玉珠从猪草筐子里摸了两根柳条出来,环切了一段表皮,递了一根给林玉兰。
“干什么用”
林玉兰拿在手上甩来甩去。
“刷牙。”
“好家伙连牙刷都买不起么这玩意,怎么用”
“把这头嚼散,你会得到一个刷头。”
林玉珠示范给她,“没有牙膏,可以沾一点盐粒辅助清洁。”
方淑慧坐在矮凳上静静地着林玉珠教林玉兰刷牙、使用火镰、介绍灶间各种事物。
心中又酸又胀,以前,都是妹妹护着姐姐。
现在的姐姐和她的女儿完全不一样,眉宇间透着淡然自信,举手投足从容不迫。
这样一个人,甚至让她有些心生敬意。
“哎呀”
林玉兰惊叫出声,握着流血的手指蹦蹦跳跳嗷嗷叫,“快快快我切到手了有没有酒精碘呃伏”
林玉兰目瞪口呆地着方淑慧以极快的速度从墙夹角勾了一个灰扑扑的东西冲过来,往她流血的手指上一裹,还摸了摸她的头。
“不是、她这么草率的吗”
林玉兰竖着食指使劲甩,嗷嗷跳脚,“这么多灰,伤口不会感染的吗”
林玉珠回头瞧了一眼,很淡定。
“这种像棉花一样的蜘蛛网用来给小伤口止血在民间很常见,问题不大。
让你斩猪草,不是斩手,不会的话可以做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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