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身就要下去救,却被白玉堂拉住衣袖。
“任凭你功夫再高,这些人此时都是饿疯了的!
你又不能打又不能杀,如何做?”
展昭哪里能管这些,甩开白玉堂的手头也不回冲了下去。
玉堂心里霎时起火,也跟着飞身跃下。
就见展昭在月色下施展轻功,那借力使力的功夫当真厉害。
他在墙边一点,轻巧翻身,双手提起两个孩童就飞到了人群外面,将人放下又跳了进去。
如此反复,虽救了几人但也累得气喘吁吁。
庞昱趴着个梯子蹬到墙上冲着下面大喊:“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会砍你们的头!”
没人听到他的话,甚至有人将他从梯子上拉了下来。
庞昱大惊失色,转头想叫救命,却见玉堂白靴在头顶轻轻跃过,还没想得清楚,脑袋已被一踹进了人山里。
庞昱不过是个酒囊饭袋,会吃会玩其他却是一概不会的。
此时被白玉堂故意踢进了人群,被扑面而来的人压在了下面,想叫叫不出声,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来。
只觉呼多吸少不一会儿竟是咽了气了。
待到所有人冲进庞府,将能吃能喝的搜刮了个干净。
又有人抢来了粮仓钥匙,一群人冲去粮仓放粮,一时间整个陈州仿佛被唤醒了,火把高亮,抢米的人络绎不绝,这会儿又是踩死好些压死好些,一时间血染陈州。
哪怕是展昭白玉堂尽力救人,却也是无法的。
被逼疯的人早已没了理智,陈州官府派人阻挡却也是无可奈何,那边林子里四兄弟也不用拦什么信使了,被唤回来帮忙,一时间陈州乱成一片。
待到第二日黎明,街上鞋子铺了满地,粮仓门口死了许多人,尸体已经硬了,哭嚎声又是一片。
安乐候府上满是狼藉,值钱东西被搜刮一空,白玉堂多了个心眼将那金松树提前藏起来了。
庞昱的尸体就倒在自家门口屋檐下,几个小厮哭成一堆,宾客也早就散了,谁都知道这回是出了大事。
果不其然,待到庞太师送信的信使到了,却是听到这么个噩耗。
不出几日,那头钦差也到了,一片凄惨的陈州让人震撼,展昭将金松树交予了那钦差,又说了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
那钦差恐也是头一遭遇到此事,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将陈州官衙的人押回开封受审,那金松树自然也一路带了回去。
展昭等人很快便收拾东西离开了陈州,直到行出几里路,才纷纷松了口气。
只觉陈州一事像硕大石头压在身上,那遍地鲜血是刺目非常。
虽说庞昱最终是恶人自有恶报,但如此恶报,还拉上众多无辜百姓做陪,总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
赵虎也是一路闷头不说话,几人骑着马又走出好远,风里的血腥味终于是闻不见了,就见头顶一片黑乎乎的乌鸦成群结队的朝陈州方向而去,让人心里又是一阵唏嘘。
到了分叉路口,白玉堂跟众人告别,“我还得回陷空岛复命去,若在路上遇见运河鲜的人也好打发他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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