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曾晓文他爸不止让夏明晗拜关二哥,还亲手杀了只鸡,滴了两滴鸡血在白酒里递给他喝。
黑道结义,入伙拜大哥也就这个阵仗。
夏明晗当时就和曾晓文嘀咕:“你爸这是拉我入伙?我以后是不是得喊他声大佬?”
曾晓文拍他脑袋,“大什么佬,你喊他大佬,家里辈分不都乱了。”
那碗白酒掺鸡血夏明晗喝了一半,没能忍住,冲到院子里吐了。
曾晓文追出来看他,笑他没出息。
夏明晗瞪着他哼哼,“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爸不是拉我入伙,八成是把你大嫂怀上孩子的秘方弄给我喝了。”
曾晓文拿手绢给他擦嘴,说他这张嘴这辈子就没说过几句正经话。
夏明晗吃着橘子想起来过年时的那碗白酒,一阵反胃,他把剥好的橘子都塞给了曾晓文,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说要去把宋海叫进来。
曾晓文喊住他,让他别去。
夏明晗眨了眨眼,“我怕他想不开跳海,他脑子不好使,以前我和叶非吃顿饭他还来揍我。”
曾晓文吃着橘子看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诡秘表情。
夏明晗被他看得打了个机灵。
“你脑子不也不好使,不还活到现在?”
曾晓文这句话把夏明晗逗笑了,他转头扫了眼坐在院子里的宋海,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附和说:“也对。”
他坐到曾晓文身边,两人点上香烟,靠在沙发上抽烟。
“我那时什么样呢?”
夏明晗透过青灰色的烟雾看曾晓文,他觉得他脸上有回忆的色彩,像是发黄的旧相片,暧昧,模糊,照片上的人或者景,看上去有些远,却又离得非常近。
“脑袋上缠着绷带,头发像杂草,从绷带缝隙里面钻出来。”
曾晓文抬起夹着香烟的右手,在自己脑袋上比划,“胳膊,打了石膏。
笑起来特别僵硬,难看。”
曾晓文的描述实在简短,结束得甚至有些仓促。
他问夏明晗还记不记得。
夏明晗仰脸看着天花板,吐了个烟圈说,“我没什么印象,那时不太照镜子。”
何止不太照镜子,看到镜子,甚至玻璃的反光都吓得要命。
他总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玻璃上映射出来的是别人,从来都不是他,他觉得他和其余人一起全都沉入了湖底。
活下来的那个人不是他,阿觉把他带走了,留下一个胆小鬼,连笑得勇气都没有的胆小鬼。
曾晓文常来看他,有时带一叠报纸来看,有时是一本书,或者买些水果,炖些补汤。
他常常引起一个话题,但自己说得却不多,夏明晗在聊天这方面表现得异常积极,沉默让他觉得自己更像个死人,这种感觉他非常害怕。
他怕得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曾晓文会带他去外面抽烟,偷偷摸摸地,避开医生和护士,躲在储物间里,一边抽烟一边评价市面上的流行歌手,瘦得像拖把,衣着品味还不如一根扫帚云云。
还到过医院晒被单的平台上,佯装散步,把每张床单都染上呛人的烟味。
这个大老板好像不用处理公事,整天就泡在医院里,他不正常,夏明晗觉得他比自己还疯。
来医院看他的多数人都是来骂他的,他觉得自己该骂,他活该,他每次都虚心接受。
曾晓文也骂过他,骂得还挺频繁,总是说他笑起来太难看,太丑,说他的歌不会有市场,一个乐队的人死了三个也不会有市场,没人会记得他们。
然后他就要求他签约到自己的公司。
夏明晗听到他这个要求的时候,笑着看曾晓文,喊他一声老板,问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以后要养他。
他问得嬉皮笑脸,曾晓文却回答得一本正经:“我养你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路人甲目露怜悯之色真可怜,年纪轻轻就得了白内障。我的视角有三百六十度路人乙神色惋惜真可惜,长得这么帅却眼神儿不好。我能看到一公里以外路人丙摇了摇头,扔下几块硬币离开了。...
我叫陈平,祖上有钱有势。没人知道从爷爷那一辈起,我们家发家的秘诀就是靠着摸金倒斗得来的。不过九十年代初期,我爷和我爸摸了一次大墓,丢了一双手回来,那时候我们家开始洗白,并且勒令我这辈子不要在去碰这一行。于是,我在武功县开了一家专门倒腾古玩的寻龙古玩店,本以为安逸一辈子,却没想到,一枚摸金符的出现,让我重操旧业。而当我想再次金盆洗手,却惊骇的发现,我的一只脚已经踩进了这泥坑中,拔也拔不出来了...
情若自控,要心何用重生而来的百里奈禾,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永远的守在南宫梦拾的身边,不论祸福旦夕皆不能阻。...
预收求收藏,戳专栏可见无限流无c无限流副本串烧了沙雕穿书妈,五千万给我吧[穿书]高考前高三四班最后一堂课,班主任始终没来,班长出去找班主任,十秒后仓皇跑回来,带来两条消息全校教职工跟...
记者招待会上美女记者丁佳玲方先生,很高兴采访你。方宇面无表情你高兴的太早了来自丁佳玲的负面情绪787重生平行空间,随身坑逼系统,从快男开始,一步一步带崩娱乐圈画...
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却在生日当天撞见父母双双外遇。前后几人死于非命,警方追踪多日却一无所获。到底谁才是隐藏在暗中操控一切的神秘人?当真相揭开后,一切让人毛骨悚然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冬天里的萤火虫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